……
【warng!warng!】
正在准备摘除掉净化者一些不必要的人造器官时,零忽然收到了安全警报,原本闪着冷色调的机房瞬间被刺眼的红光弥漫。
一个个带有警告字眼的光屏开始在零的面前出现,不少的数值正在上升,正在准备拆卸净化者的一只只触手停下,零泛着红光的小脸上,多了一分凝重,小手紧了紧手中的玩偶。
……
【检测到第V类威胁入侵】
【仲裁者·拉沃斯系统已根据防卫协议紧急启动】
【外围空间防壁已展开,防卫等级:5】
……
“…解除警报。”
嗡——
零淡淡地说着,周遭闪烁的红光一瞬间全部暗淡下来,重新恢复成原本偏灰暗的冷色调照明。
细长的触手松开,净化者像个脱水的泥鳅一样滑落在地。
满脸写着劫后余生。
“得救了……”
……
零的水母舰装慢慢浮起,查看了一下刚刚从试验场传输的资料,注意力没有再放在净化者身上了。
感觉那股让她感知器刺痛的奇怪威压消失后,半卧在不明材质地板上的净化者如释重负,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的鼓鼓囊囊的前置装甲,让其一阵摇晃。
“呼…净化亲差一点就……得赶快走……”
大眼睛悄悄瞥了一眼正在查看资料无暇顾及她的织梦者,净化者悄眯悄眯地启动自己的舰装,鬼鬼祟祟地打开一道传送门。
“净化者…”冷清的少女音传来。
“咦!!?”正在暗度陈仓的净化者被吓了一大跳,差点跳起来。
零没有再在意,而是将自己的一只水母触手伸向净化者的双髻鲨,触手尖伸出冒着蓝色荧光的金手指,插入了其舰装自动打开的数据口。
一道道蓝色流光输入到鲨鱼的数据终端。
而这时,冒着黄色荧光的鲨鱼抽搐了一下,一首我们耳熟能详曲子在鲨鱼的语音模块播放了出来:
“教えてよ教えてよその仕组みを(请告诉我请告诉我这其中的阴谋)……”
零微微侧脸,冰雪的眸子看不出有什么感情。
净化者慌了,连忙踹了踹自己的舰装。
“仆の中に谁がいるの(在我体内有谁存在)滋滋滋…哔!”
鲨鱼被那么一踹,晃晃自己的脑袋,抬起分叉的电子眼,疑惑地看了看净化者。
还看!还看!差点被你害死了!
净化者的表情有些失控。
“……好了,数据传送完毕,你带给那个试验场的观察者去。”
零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光屏上,只见她打开了仲裁机构的联系界面。
“记住…不得有任何闪失……”
“明、明白…诶?呜啊——”
还没等净化者说完,连接鲨鱼的那条触手数据线就带着恐怖的力道一甩,净化者在一声惊呼中就连人带舰装被扔进传送门里,消失不见。
啪!
触手一拽,从传送门里收回,重新回到了零的身边。
在光幕上,出现了我们的老熟人——
带着王冠的白发狂放少女,在其头像下,还有着其独特的编号:
【IIItheEpress】
【仲裁者·恩普雷斯】
接通了通讯,恩普雷斯的狂气好战御姐音就传了出来:
“终于轮到吾出场了吗?哈哈哈!关键点G!这一次一定要将汝收容……”
零静静听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恩普雷斯,小口微张,说道:
“恩普雷斯,现在你有新的任务,关键点G和天人捕捉计划暂时搁置。”
那一边的恩普雷斯没有了动静。
“……有新的情况?”
恩普雷斯停顿了一下,问道。
“拉沃斯防卫要塞那边检测到了第V类威胁,目前尚不明确其规模和侵蚀程度,现在需要你和拉沃斯一起行动,对其进行观察和记录,我会实时分析其行为,预测其下一步行动,必要之时,执行安全保护协议。”
面无表情地说着,零的水母舰装一阵阵幽蓝流动,将现在掌握的数据传输给了仲裁者·恩普雷斯的终端。
“吾明白了…恩普雷斯系统,开启穿梭,现在即刻出发。”
恩普雷斯雷厉风行地断开了通讯,已经开始高效率开始运行其指令。
零看着恩普雷斯的界面消失,重新开启了另外一份资料:
【天人迷之机体的异常能量场报告】
这是试验机构不久前同步的资料,各项分析的数据中,还有着两台S的三维全息模型在零面前缓缓旋转。
那是展开了精神力感应框架,并且进入了觉醒状态的蓝角和金角独角兽。
“……数据还是太少了……”
零的冰瞳里似乎有着不一样的光彩。
这位神秘的天人“变革者”,真的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不同的变革。
但试验场世界已经在这场变革中变得不再可控,理想中的可控化验算无法进行,对于观察世界线产生了毁灭性打击。
有变量是好事,但整个棋盘变成了不可控的局面,这是安蒂克丝不可接受的。
零思考了一下,便重新打开了一个窗口。
“提前启动计划:【tb领航员系统】渗透计划,授权执行……”
嘀——
面前的光幕显示:【授权成功,开始执行……】
看着面前不断填满的进度条,零好像感觉缺了点什么……
不一会儿,这个机房传来了刚刚那一首还未播完的歌曲的声音:
“壊れた壊れたよこの世界で(坏掉了坏掉了啊这个世界)
君が笑う何も见えないで(你在笑着明明什么也看不见)
壊れた仆なんてさ息を止めて(坏掉的我停止了呼吸)
……”
……
“嘶!”
正在和女仆长走在重樱山水庭院里的可染忽然一阵背寒,汗毛直竖。
而忙向背后看去时,除了在残月下婆娑树影和池中的水花,再无别物。
“指挥官?”
纽卡斯尔有些疑惑地回过头,可染的动作让她想要拔出舰装伞进行警戒。
而可染狐疑地看了看周围,又抬起双眼皮看了看头上渐渐掩映在乌云中的残月,不安慢慢退却,不过疑惑又接踵而至。
他刚刚感受到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