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瀚儿是说此次刺杀于朕的,意不在朕,而在老三?”
“回禀父皇,武林盟主意欲召开武林大会围攻嵩山派,同时正在全力缉拿主犯时南。此次会谈中,他们虽然说是为彰显清白,申请自己清理门户,可是,对待嵩山派掌门之女被害死一事,还是难解。”
皇上抬眼看了看俞景瀚,一时静默,看着俞景瀚低垂的眉眼,缓缓问道,
“瀚儿是如何看的?”
“回父皇,武林中人说话可信,可是不能全信,儿臣相信他们确实不知嵩山派的人要刺杀陛下,也相信他们会亲自清理门户,不过,儿臣不相信那嵩山派以一己之力就能设计如此周密的刺杀,而且还预知了父皇的路线,提前抓住了七公主来威胁皇上,以区区嵩山派一派,决不可做得到的。”
“瀚儿是怀疑有内贼接应?”
“不仅仅于此。”
“瀚儿的意思...也是认同前朝大臣说的,刺杀于朕的事有宣国的手笔?”
“暂无实证表明,不过根据目前的情况,有这种可能,还需要去细探才好,对于宣国,我们当以提防才是。”
听到这话,皇上皱眉,一时猜测莫不是这俞景瀚要去重掌军营?
毕竟,之前就有大臣上奏,贤王是好战派的,只要有战争,他就会得利,这般想着,试探的询问,
“瀚儿觉得派何人去比较好?毕竟你曾率军领将,有些许经验,如你去边城,朕倒是安心。”
“父皇,儿臣多年不接触军营之事,怕是生疏,也怕误了父皇的重事。儿臣倒是觉得,三弟去处理,正是合适不过。”
皇上略微缓缓脸色,略微好奇,
“且说说,为何老三去正合适不过?毕竟离宣国最近的,就是你的封地了。”
“父皇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即便是儿臣的封地,也是父皇的赏赐。
武林中人一直盯着三皇弟的过错不放,终究三皇弟在明,哪有千日防贼之理?不若让三皇弟前去,一来当做以功补过,二来,此次行程定然隐蔽,也算是避难。”
直到俞景瀚最后一个字说完,皇上才彻底放下心,
“瀚儿说的有理,那被抓的刺客便处以极刑,时南的行踪便交给武林,你也是奔波多日,且先歇歇。
后宫之事,让你母后去操心,这言妃和齐妃怕不是担忧神医对你多有助力,才会行此险恶之招。看在老三和老五的面子,只能小惩大诫,今日神医在宫中受了委屈,瀚儿是否觉得此番,慢待了神医?”
俞景瀚半跪而下,郑重说着,
“父皇,今日之事父皇已然做出了最佳的抉择,前朝后宫一向联系紧密,而神医在后宫学规矩本是彰显父皇对她的重视,是其他娘娘误会了父皇的用心,神医之性情,自然不会对此事多有挂怀。
且,两位娘娘已经受了处罚,儿臣自然不会觉得此事不妥,就是这日后,神医嫁给了儿臣,若是每次被召进宫,都会受到此番情状,依神医之个性,长此以往,怕是不妥。”
皇上想了想今日那神医的身手,又想了想今日这后宫鸡犬不宁的情状,也是略微头疼,
“朕看神医对你倒是情根深种的模样,你且好好待人家,多多相处才好。你考虑的也是周全,朕且给你一诏令,你倒是去讨个好,允她可拒绝后宫娘娘的无故召唤进宫。”
“谢父皇。另外,武林盟主为彰显诚意,留了嫡孙女冯依语和孙女婿邹家衍二人在京,直到还武林清明之时,便是召他们二人回去之日。”
“如此看来,武林盟主倒是诚意十足,瀚儿此次收获颇大,不过也不可不防,将二人安排在驿馆吧,多加防范。”
“是,父皇。”
俞景瀚正要离开的时候,又被皇上叫住,
“瀚儿啊。”
“是,父皇。”
“钦天监前日同朕说了一事,朕一时不好拿主意,你且听听。”
“是,父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