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景瀚从马匹上拿下一个大氅,弯腰递给春花,垂眸,眼中含钩,紧紧盯着春花的眼睛,挑眉,嘴角微微漾起,
“神医大人,坐一下,歇息片刻吧。”
春花抬头,越过俞景瀚的肩膀,看见了远处站着的两个侍卫,春花没说什么,只是眼含委屈的看着俞景瀚的眼睛,嘟着嘴,含在嘴里的话,一字一字的悄悄往外蹦,
“我,真,的,累,了。”
俞景瀚的手没忍住,想去揉揉这样软糯的春花,刚要抬起手来,又放下了,张了张唇,没有声音,只有口型,却惹得春花喜笑颜开,
“芙蓉不及美人妆。”
站在俞景瀚后面的侍卫不知道贤王到底和神医说了什么,不过看着神医确实不再惹事了,一路上顺畅的和贤王并肩打马疾行。
到了一处山坡,春花停下,指着那山下,睨着那两个侍卫,指着其中一个,仰起头,大发施恩般,
“看到那株草没,就是绿叶带红尖的,看到没?”
“神医大人不会说这就是解药吧?神医大人,您可需要知晓,欺君之罪可是死罪,你就随便找了一个山坡?随便拿一株草就糊弄人?”
春花知晓这个侍卫不服,她听说过,皇上身边的侍卫非比寻常,都是大家贵族里选出来了高强武力的人,看着这个侍卫这傲慢的模样,想必家世不错。
春花下压了嘴角,忍住喉间的笑意,点点头,
“这位侍卫大哥说的有理,这株草是不是解五环毒蛇的药草,还需要验证一番才是,不然,有损了陛下的圣体也不好的。”
假意走了几步,又折回来了,指着那个说话的侍卫,颐指气使道,
“去,你去,把那株草摘回来,摘回来让本神医验证一番,是不是五环毒蛇的草药。”
看着那侍卫不动,俞景瀚刚要张口替春花撑腰,春花抬起手制止了,对着那侍卫,轻声说着,
“你说,我回去同陛下说,他派给我的人,连摘草药都不愿意,也不知是不是特意的耽误了回京的工夫,所以回来晚了...你说呢?”
“你!”
那侍卫没想到这个神医这么阴险,看着站在春花后面的俞景瀚,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,赶紧将挑衅的话咽了下去,甩了甩袖子,手脚利落的爬下山坡,另一个侍卫见状,也跟着过去。
春花站在山坡上面,笑嘻嘻的和俞景瀚说着她发现这草药的来历,
“当时我来京的时候,就是趴在这山坡下,躲着时南他们,还偷听到了他们的计划,我才用轻功跟着他们,打晕了一个,冒充他们进的那个庄子。
当时看见这草的时候,没想到五环蛇居然还存在这儿,这五环蛇浑身通热,大冬天的也不怕,一般的时候啊,就围绕着那草过冬,所以那草在冬天也是绿叶子。”
一边和春花说着,一边往山坡着,
“然后呢,你当时遇到那蛇,不怕被咬吗?”
春花搓了搓手,嘿嘿笑着,
“那个吧,这个蛇一向温顺的,小时候我和小黑都不会主动招惹它的,只要不招惹它,它很懒的,就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待着,不过,如果它受到惊吓或攻击......”
“啊!蛇!好疼!”
春花冲着俞景瀚挥了挥手,让他跟上,一边哈哈笑着,一边说着往山坡
“受到惊吓或攻击,它就是冬眠,都会醒来咬人的!”
下到了山坡,刚好看到那侍卫将蛇甩出去,那蛇转瞬消失,春花笑嘻嘻的弯腰,将那草拔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