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标在布庄附近租了个带院子的房子,并在牙人那里买了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,看着两人手上的老茧很厚,是个勤劳的农家妇,只是不知为何会被卖为奴,但这不是杨标能管得了的。他将蒸煮的事交给她们,自己只负责面浆水的制作,时不时的帮着添下灶火,指导下她们干活,这蒸凉皮除了随时注意掌握火候,倒也没有什么难度,她们也很快上手了。
现在已经到了八月中了,凉皮也做不了多长时间了,杨标决定做到十月底,然后就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业上,专心的去读书复习了,考上了秀才以后,就可以见官不拜,还享免赋税五十亩田地等优惠。
“标哥儿,回来了!”这次里正是站在自家院子门口看着杨标驾车回家的,他满脸担忧,“上次八斤家的母牛生病,听说是你帮着挤的奶,我跟你说,那奶可不能吃啊。”
“里正叔公,小子知道生病的牛产的奶不能吃,放心吧,没吃,那奶,小子是另有用处的。”杨标笑了,这事快过去有半个来月了,里正怎么现在才知道。
“嗯,那就好。”听到杨标这么说,里正点头,才放下心来,他今天从地里回来,听到村里一群妇人在树下闲聊,才知道有这回事,担心少年人不懂,小张氏又是个不管事的,才会一直站在自家门口等着人回来,好叫孩子知道病牛的奶不能吃的。
“里正叔公,谢谢你了!”杨标觉得这老头是个热心且愿意为村里人操心的,是个非常好的长辈。
“嗯,标哥儿怎么个意思?”里正听他道谢,莫名其妙的。
“没有啥,就是单纯的想谢谢里正叔公。”对我的用心,还有照顾,杨标心想。
“标哥儿,你知道羊粪怎么沤肥才最好吗?”里正这时想起自家养了一群羊,刚下了几窝羊崽,最近因为打理不及时,有很多羊粪都晒干了。
“里正叔公,是不是家里羊粪太多了,想倒进田里当肥施?”杨标知道里正有五个儿子都不在家,杨进门在县城的医馆照顾杨水浅,以前都是他帮着干活的。
“嗯,我家里就一个老幺儿在家,还是在你家盖房,最近人手不够,羊粪清理不及时,只能铲到一边晒干来,好减轻下重量…”里正还没说完,杨标就明白了,“哦,小花,你先回家去,里正叔公,你往边上走,小子把车赶进院子里去,咱俩一起把羊粪清理了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,”里正搓着手,以前进门在家时,父子俩一起做这些还不觉得累,现在就他一个人又在田里锄草松土,又清理羊粪的,人年纪大了,做这些明显感觉力不从心了。
“嗯,标哥儿,咱们把这羊粪倒入哪?”很快,两人就装满了一骡车的羊粪。
“小子家买的荒地不是还挖有一个坑吗,把羊粪倒进那里去吧。”杨标想着自家还有一个土坑闲置了,就想往那倒。
也没有等里正答应,就驾着车往山脚边走,倒完羊粪,又回来装,来回五趟才算将羊粪都清理干净了。
“里正叔公,你不好奇小子把那不能吃的奶弄哪里了吗?”杨标神秘兮兮的说。
“你弄哪去了?”里正果然很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