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宣庭并没直接答话而是对着何守业发问:“以李翁目前的财力能否低过京畿道,河东道,河中道三道财赋?”
何守业点头说:“有过之也,目前聚源,福生,两家商号,月入几十万银,早就超过三道税赋啦!”
李康选不解的问:“跟这个有关系吗?”
何守业像是听懂了刘宣庭话外的意思对李康选解释说:“这么浅显的道理,锦衣夜行,怀释重宝,”
刘宣庭点头补充道:“势必被人惦记,”见李康选还是没懂,
刘宣庭继续说:“今日我唐,以今非昔比,京都田阉杨复光一个把持陛下和财权,一个把持禁军和兵权各自为政,地方藩镇各个节度使,也是兵马强盛,屡屡逼宫,践踏皇威,而你如此巨富无职,无权,无爵在朝中更是无可依仗之人!”
何守业微微点头接话说:“这就如待宰的羔羊般,目前杨复光对我们有拉拢之意,只是这监军使兼任少府监事的洪太监有些不知轻重了,或者是他自己曲解了杨复光想拉拢我们成为其党羽的想法。”
刘宣庭赞同的说:“正是如此,如果杨相不保我们,那么田令孜就会给我们按上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灭族。”
李康选始终觉得尽管是在古代可基本的法制还是应该有的吧?毕竟他们的生意都是跟官府交过课税的。
“不至于吧!”:李康选这句话说的自己都没了底气。
历朝历代法制就是条文,具体事情要看执法者的心思,
何守业有些着急的说:“贤弟,你过于天真了?难道我们非要像代宗朝的那些盐商一样,被人灭族了你才信吗?”
李康选被何守业这么一说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了,此刻李康选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,而自己仅仅只能依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替自己求情。自己的生死完全操控在这两人手里,正所谓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知道你自己有多冤枉。
顷刻间一种无助失落感油然而生!
刘宣庭补充说:“是呀,当初代宗时期,就是因为几个太监惦记人家那二百多万两白银的家产,搞得几万人头落地,一姓世家大族被彻底诛灭,何况我们今天的银子早就超过了二百万两,而且更不是啥显赫世家!”
何守业试探性的问:“如果当年那个世家大族,手里有军队那些宦官还敢吗?”
刘宣庭看了二人一眼语气铿锵的说:“何兄说的对,自古以来怀揣利刃横行天下!”
何守业闻言投去赞许的目光看着刘宣庭不紧不慢的说:“刘兄,看来你我二人想到一起了!”
刘宣庭眉宇一宽小声说:“何兄,你在河中道置办了多少田庄?有多少佃户?”
何守业被他这一问,有些似懂非懂的说:“我在河中道,河南道,都畿道共计置办了七处田庄50万亩良田,耕者近万余!”
刘宣庭小声的问:“以我们现在库存的铁,能锻造多少铠甲兵器?”
何守业警惕的看向窗外,迅速起身推开门左右仔细查看后确认门外无人后,返回房中坐到二人对面小声说:“我现存铁锻造兵器足够三万人马所用!我在荒田庄后山藏了五千副铠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