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处,另一士子不仅不劝,反而同样附和道:“子敬兄所言甚是,不光这小足,还有那阿芙蓉,同样亦是风雅之物。朝廷却将其全面禁绝,此番致使我朝文坛少了多少浪客诗才,实为可惜“
“要我说,这必是朝中出了奸佞,蛊惑陛下。否则,摊丁入亩何等昏政也能推行。我辈读书之人居然要与那贱民一道交税纳银,这简直是笑话!”
&t;divtentadv>“还有贱民居然不用服徭,闻所未闻”
一群文人在画舫中撒着酒疯,越扯越离谱,不仅扯到了阿芙蓉,居然连摊丁入亩都被骂为昏政。
但有趣的是,不扯别的,这些人里头却是没一个是吸食接触过阿美蓉的。
这些人如今在这里借酒抨击朝廷时政,非是为了阶级利益,纯粹就是愤青病作祟。
还有就是他们的功名被废了,不是因为这次缠足被废的,而是先前最后一次朝廷科考后顺带被废的。
现在,他们不仅要与其他人一样,一起等候三年一度的科考。还要从头考起,并且大概率下一科的卷子只会越考越难。
这些画舫愤青在那里借酒抨击时政,但也仅限于口嗨。
外面还真有人跑去皇宫宫门前聚众叩阙,请求朝廷收回政令。
御书房批奏本的朱怡炅得知后连头都没抬,直接说道:“全部轰出去,连续三次屡教不改的直接革除功名,永不录用。他们不是喜欢小足吗?那就让他们都深刻体会一下这小足之害。”
皇帝重拳出击了,那些始终关注此事的朝臣对此都不觉奇怪,只是感叹:“还是太年轻了,今上乃开国之君,怎么可能会因为叩阙就做出让步?”
真要如此,那皇权威严还要不要了?
当然,朱怡炅也不是纯靠高压政令,还是知道要同时掌握舆论武器。
江景祺难得被皇帝召见:“微臣叩见陛下!陛下万岁万万岁!”
朱怡炅说:“闲话少说,朕现在要你写篇文章,就去论述女子缠足、束胸之害,你可敢写?”
汪景祺闻言,瞬间明白自己这是升迁的机会到了。
这两年里汪景祺也给大明写过不少文章了,今天为国抨击这个,明天为国抨击那个。
连行圣公自己都喷过,就差孔子没被喷了。
不过就是区区女子缠足、束胸而已,与前程相比算个屁啊!
汪景祺一脸正色:“有何不敢?”
朱怡炅点头:“很好,卿回去以后便即可开始润笔,写完之后先与朕过目。若是写的不错,卿以后便是这宣传部左侍郎了。”
这是赤裸裸拿升官作为利诱了,至于原来的左侍郎,随便一个明升暗降就是。
反正都是一些没啥能力的降官,大明早就不缺降官了。
汪景棋心头激动,却还是恭敬拜下:“臣遵旨!”
有汪景祺这个大喷子在,仅靠民间那些个文人士子,是绝对喷不过他的。
殊不知,连雍正那么好脾气的人,都被汪景棋喷的将其怒而杀之。
而且,就算真有那等能跟汪景祺同台对喷的民间愤青,那却是正好。
正与后世流量一样,没啥娱乐活动的老百姓往往都是最喜欢看热闹的。
这些人能对喷的越狠,老百姓的关注度自然就越高。
朝廷再在其中把女子缠足、束胸之危害一一列述,那这缠足、束胸自然而然,潜移默化就禁绝了。
缠足、束胸本质上还是在于所谓的豪门观念,因为缠足、束胸的女子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也不用无法亲自哺乳。
从而渐渐就成了所谓有钱人的共识,然后就开始互相攀比。
满清所以屡禁不止,归根结底还有着所谓缠足、束胸乃汉家正统的一些畸形原因。
男的留不住辫,女的至少得留住小足,只能说可悲。
朱怡炅这个汉家天子肯定不会有这个问题,百姓也没法以这个理由来抗拒朝廷政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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