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胄再怎么样,也是挡不住火炮的。
又一发炮弹,砸中一架壕桥的车轮,车轮撞飞,当场瘫痪。
&t;divtentadv>而其余推桥的明军却是恍若未见,继续快速推进。
在严苛的军事纪律,还有老兵的素质下,武昌城头的清军火炮不能说毫无作用,却也是大打折扣。
“轰轰轰!”
清军火炮不断轰鸣,却还是挡不住悍不畏死的明军。
不过半刻,明军壕桥除除开始被砸坏了两座,余下的全部成功架到了护城河上。
倒不是清军炮手技术太烂,纯粹是壕桥太大太结实了,除非打死推桥士兵,或者破坏关键部位,否则压根拦不住。
壕桥才架设好,后方跟进的明军先登营随即推着云车就往武昌城发起冲锋。
虽然城头的清军火炮疯狂开炮,却还是拦不住先登营的云车。
“当当当!”
“当当当!”
伴随数座云车铁钩钩住了武昌城的城墙,先登营的士兵随即动作迅速的沿着云车就往上攀城。
城墙上的清兵见罢,经历了一开始的紧张,此刻也已逐渐冷静下来。
“咻咻咻!”
“砰砰砰!”
清军弓弩手、鸟铳兵开始交替放箭、开枪,只是效果不大。
城墙上,滚石、擂木早已准备就绪,还有数口烹煮金汁的大锅也重新加水起火。
“嘭啊!”
不断有明军士兵攀城才攀到一半,就被城头扔下的滚石、擂木打落。
也有先登营士兵成功登上城头,与城头清军展开厮杀。
不过,虽然这场攻防战打的颇为惨烈,但实际战争烈度却远比戴坤想象中的要低。
武昌城头的清军几乎都是新兵,却还是能堪堪顶住明军的攻势。
两军就这么在城头反复拉锯。
大战持续快一个时辰,明军却先顶不住了。
伴随城下一阵呼喊,明军攻城部队如潮水般退却。
江面上的明军水师同样迅速后撤。
戴坤见罢,松了口气的同时,也没出城追击。
今日虽然打的烈度不是很大,却也等同于是在练兵了。
武昌城的守军都是鄂军,训练度还是有一些的,且肯定比寻常绿营强的多,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。
现在有了实战经验,再配合足粮足饷,野战打不赢,但只是守城,戴坤还是有点底气的。
后面几日,明军几乎只有火炮在间断性的从陆面炮轰武昌府城。
而明军陆师却几乎不出动,就算出动也只是出动小股部队试探性攻城。
武昌城里的清军却还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,只一味严防死守。
今天是武昌攻防战的第五天。
戴坤正例行带着亲兵巡视武昌城防,行至一段城墙,忽然皱眉停下,扭头眺望起了城外的明军大营。
“总镇,怎么了?”身旁的亲兵疑惑问道。
“”
戴坤并未说话,只双手按着墙垛,心情略显焦躁。
伪明这几日的攻城烈度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低,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?
戴坤自言自语:“难道说伪明实际目的不在武昌?”
说罢,又随即摇头:“不可能,武昌乃三江汉江、长江南北,三大水路交汇交汇,伪明没理由放过这里。而且,若是伪明不想要武昌,那为何举兵数万来攻?”
那个亲兵连忙闭口不言,在旁静候。
戴坤总觉哪里不对,却又说不上来。
等等看着城外老远的明军大营,戴坤忽地灵光一现。
“不对,不对,伪明大军,不该这么少的”
戴坤说着,脸色一变:“不好,汉阳危矣!”
从始至终,明军展露出来的兵力都不过万人,这很明显不对。
明军军制在伪清这边早已不是什么秘密,戴坤作为隆科多心腹,自然是知道明军最高军事编制叫“军”。
而此番带兵来攻的伪明老将郑定瑞,在伪明那边官职就是军长,也可称将军。
而明军一个军差不多有三万人马,算上民夫辎重,绝不可能攻城部队连万人都不到。
那这剩下的兵力在哪里?
戴坤几乎不敢再去想。
武昌是三江交汇,难道汉阳就不是了?
而且汉阳还等同于武昌后门,而今前门已经全部被明军拿下,若是这个后门再被明军堵住。
那武昌城内的军心必定大乱,到时再如何坚城也没用了。
自古孤城不可守,就是在于孤城军心必失。
此前不论戴坤还是隆科多,都完全陷入了思维误区,压根没想过明军会不管武昌,绕后去突袭汉阳府。
这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先前的安庆就是这么丢的。
戴坤醒悟过来,也没心思再去巡查城防了,忙不迭就往城楼去找隆科多。
一路小跑,到得城楼。
戴坤连请示都等不及,直接硬闯了进去,对着诧异的隆科多便拱手说道:“大帅,末将有要事禀报!”
隆科多也被吓一跳,刚要开口。
“报!军情急报!军情急报!”
听到这个声音,戴坤顿时脸色惨白,心中咯噔一声:“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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