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刀相撞,那登城的明军险些没站稳,怒骂道:“娘希匹的,你这厮偷袭咱?”
“杀贼!”那抚标清兵倒是没恁多话,只一脚便将眼前的红巾明贼踹翻在地,随即再度挥刀砍下。
&t;divtentadv>电光火石间,想象中贼兵被砍死的画面没有发生,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腰刀从正面捅进了这个抚标的胸膛。
“噗呲!”
“咳咳”
这个抚标控制不住的咳嗽,每声咳嗽都吐出一口鲜血,手中的刀早已没了力气,脱手掉落于地。
地上,先前被踹翻的红巾明军旋即起身,迅猛一刀将这弥留之际的抚标清兵当场枭首。
这片城头唯一的抚标清兵死了,其余青壮勇营立马丢下东西转身逃跑。
“兄弟,多谢了。”
这时,这个率先登城的红巾明军这才转身,将身后那个只一条腿在城垛上跨着的袍泽弟兄给拉了上来。
“呵,袍泽佬详有啥好客气的”
两人话没说两句,就见有不少抚标清兵提着刀就往这边跑来。
“嘿,这么快就又有送死的来了?佬详,还记着明皇上咋说的没?”
“当然记着,杀一个升正兵,杀两个赐田,杀三个”
两人不约而同的舔了口干涸的嘴唇,随即举着刀便迎了上去。
说实话,先前仅杀一个抚标清兵都要两人合作,其中一个还是搞偷袭的,这次冲过来的可不止一个两个。
但也没差了,事实上只要他们能拖延一点时间,就会有更多的明军登城。
杭州城头原本就只是勉力维持的局势,随着第一个红巾明军的登城,开始急速恶化。
虽然这些红巾明军的战斗力比之真正的抚标精锐还是要略逊一筹,但在源源不断、前赴后继之下,各处城头很快就有些撑不住了。
不断有红巾明军翻上城头加入战场,被塔拜安置在城墙各处督防的抚标和八旗清军寡不敌众,又是被分割开来,只能跟登城的明军硬耗。
至于那些勇营青壮,除却少部分被裹挟着一起参加白刃战外,剩下的全都是能跑则跑。
毕竟,这些人连正儿八经的号令训练都没经历过,又怎么能指望他们有战斗力呢?
塔拜这个杭州将军,此刻俨然已经提上了自己的宝刀,亲率亲兵不断往来支援各个城头战区。
好在现在城头两军已然进入白刃战,明军的火炮威力再大,为了防止误伤也只能暂停开火。
不过,炮营停火了,城下的那些明军却没有停,上万大明新军不断向前推进,同样逼迫着前排的三万红巾明军加快登城。
城头白刃战还在厮杀,哪怕塔拜已经左右支绌,却还是渐渐力有不逮。
这时的塔拜连肠子都快悔青了,早知如此,他就该安排伏兵放在城外,这样或许还能能个屁,真要分出伏兵在城外,别说能不能成,但凡他提出来,不说那个屠巡抚了,便是自己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投敌了。
这帮明贼到底什么路数?
不仅封锁了杭州十门,就连基本兵法的围城缺一都不做,还一上来就是数万兵马强攻。
这是真打算要一日,不,半日破城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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