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亮,赵瑾砚先出的门,唐昭乐则被靖亲王妃拦下。
靖亲王妃一晚没睡,面色憔悴,眼袋青黑,好似一下就老了许多,唐昭乐上前,“母妃。”
靖亲王妃握着唐昭乐的手道:“你让瑾砚去看看阿辰,他说这事儿有蹊跷,定是被人冤枉了。母妃也不为难他,就去看看阿辰就行,听听他说的话。”
真的假的?
冤枉?
赵瑾砚说这事儿板上钉钉,不死也会逐出盛京,证据确凿,很难平反,况且小叔这个性子真是一言难尽。
想了想道:“母妃,不若你带我去听听,待阿砚回来,我来转述?”末了委婉道:“你知道的,阿砚事多。”
赵瑾砚的脾气,唐昭乐知道,靖亲王妃更是知晓,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,只得点头,道:“好。”
唐昭乐搀着靖亲王妃,叫人备马车。
牢房能是什么好地方,脏乱臭,关一天就能叫人受不了,更别说赵瑾辰已经被关了三天。此时头发散乱,胡子拉碴,哪里有平日的光鲜样子,倒像是邋遢的乞丐。
唐昭乐扶着靖亲王妃一到,就听到赵瑾辰的嚎叫:“母妃,我还不能出去吗?父王怎么办事这么慢!”
唐昭乐蹙眉,怎么还怪起别人了,就这性子,怎么看都是一个祸害。气味难闻,唐昭乐想作呕,捂住嘴,忍住了。
靖亲王妃道:“你父王哪里没有去求情,进宫就被皇上批了一顿,皇上最不想听的就是你的事。”
“那大哥呢,大哥一定能救我。”
“你大哥......”靖亲王妃不知道怎么说。
“他巴不得我死对不对,大不了我这世子还给他。”
唐昭乐皱眉道:“你的事阿砚早派人去查过,证据确凿,别把自己的不是怪到他身上。”
“什么证据确凿,分明有诈,我就轻轻一推,那人就摔了下去,谁知道就死了。”
这话唐昭乐只当听听,半点不信。真是恶性难改。
唐昭乐不想说话,靖亲王妃道:“儿阿,你把经过跟你大嫂说说,你大哥......没时间。”
一句没时间,就知道赵瑾砚的态度,赵瑾辰当即生无可恋转身,道:“不救就不救,当我稀罕。”
“阿辰。”靖亲王妃再唤,赵瑾辰不理会了。
都这个时候,脾气还这样,靖亲王妃叫几次,不理会,唐昭乐便道:“母妃,先叫他冷静冷静,他不说,咱们也没法子。”
靖亲王妃头疼。
唐昭乐不放心,把靖亲王妃带回了王府,把了脉,给靖亲王妃扎了几针,叫人先休息再说。
另写了药方和药膳,叫苗嬷嬷看着炖给王妃吃。
自己则去教那些姑娘中医之理。
中医这个学问利己利她,学一年时间几乎就入了门,悟性好的,可一并学针灸,她很认真的在对待自己的事业及理想。
中午,洛少商来看唐昭乐,正好一起吃饭,唐昭乐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洛少商没好气道:“我不能来。”
“能啊,你不是在筹备盛京的生意,哪里有时间。”
“是啊,我这么忙,特意来找你,你不得感恩戴德。”
唐昭乐翻个白眼。
洛少商道:“听说,靖亲王府出大事了。”
唐昭乐波澜不惊,“盛京,现在谁不知道?”
洛少商道:“我倒是听了几句闲话,你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