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昭乐自己睡觉,被窝暖不暖她知晓,所以从不留恋被窝,天亮就起床,然今日潜意识里觉得被窝舒服,在一片暖意里蹭了蹭。
再睁眼是听到外头动静。
赵瑾砚早就醒了,一动不动的看着床帐顶,尤其感受身边人的温软,蹭的他又起了旖旎心思。
唐昭乐后知后觉,自己的手脚一如昨日,扒着赵瑾砚时,忙道:“对,对不住。”
赵瑾砚淡淡:“无碍,习惯了。”
如此唐昭乐更不好意思,一大早红了脸,赶紧起床。
她发现一点,赵瑾砚没有如她所想的生气,反而半点没生气,还平淡的说习惯了。
三日就习惯了?
唐昭乐出了屋子,赵瑾砚又看了看自己的窘况,这次不是银钱上的窘,而是自己身体的窘,也不知若是日日如此会不会憋坏了。
早上,唐昭乐背着药箱出门,赵瑾砚一如往常去村学,他的课可以说是说文解字,又可说在教小学,全是他融会贯通再教出的新课。究其根源,还是他一开始想的,给孩子“智”的培养。下午说是习武,但培养的是孩子坚毅的心性,潜移默化。
他做什么都有他自有一套,做什么成什么。
下学之后,便从家里挑着箩筐出门,唐昭乐交代的事还得做完。
他此刻不似刚来的时候时常迷惘,即便日子不多,最后的日子如此也是挺好。
唐昭乐回来刚好碰到挑着箩筐的赵瑾砚,“阿砚。”
此时的赵瑾砚已挑了米还有米糠,放下担子等一会儿唐昭乐。
“累不累,不若我来。”唐昭乐走近道。
赵瑾砚重新挑起担子道:“不累。”
“师父说过你不可干重活,我差点忘了。”
“这点米能有多重。”
唐昭乐看了看,好似不会特别重,放心道:“我跟你说,今日又赚了二百文,虽说行医者不可时常把银钱挂嘴边,可谁叫我穷,学医者得讲德......”她高兴就爱多说话,一路走一路说,赵瑾砚的心说不出的踏实平静。
三日时间很快就过,十里八乡有一件大事,便是邻村猎户家在镇上开了大酒楼,好几层呢,还请了帮工,这会儿还在修整。
刘翠宁娘家好些人上门问情况,听说是真事儿,大家都说刘翠宁嫁的好,羡慕的不行。
这日惊蛰,下过了春雨,何胡元和刘翠宁带着好些肉食来找唐昭乐,说是叫她教做菜,新开的酒楼得要有特色菜才好开张。
唐昭乐是听何胡元说过一嘴跟阿砚一起看铺子什么的,可赵瑾砚什么都没跟她说,她也不好多问,带着刘翠宁在厨房忙活。
唐奶奶知晓何胡元开了酒楼,用甜水招待,不像上次那样刻薄不待见,这次见着他提着好些肉来,自然笑着与人说话。
何胡元不喜欢这老太婆,只应声,不搭话,等着赵瑾砚。
知道女婿来了刘翠宁的娘立即赶来看看,听说提了好多肉,就诧异怎么不去娘家,反倒来了唐昭乐家,从小到大的感情再好也不能这么缺心眼儿。
刚来就闻着肉香,见着何胡元坐客厅招呼道:“哎呦,怎么不回家吃饭,反倒来了阿乐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