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砚,喝药了。”
“阿砚,喝粥了。”
“阿砚,好些了吗?”
赵瑾砚就在这样的关心里,过了一天。
唐昭乐也守了他到深夜才去睡,还缝着衣服,他就没见过一刻不得闲的女子。
隔天一早,唐昭乐便来摸赵瑾砚的额头,确认没在发烧就走了。
一早喝的还是粥,配了腌菜,唐昭乐说见他胃口不好才给他吃这个,因为腌菜下饭,不是故意委屈他。
赵瑾砚无语,他何须她来说委屈,他这男人的家庭地位半点没有。
“阿砚。”早饭过后,粗犷的声音响起。
是何胡元和刘翠宁来了。
唐昭乐迎了人道:“人发烧了,早上没烧起来,正在屋里休息。”
“呦,严不严重?”
“看着要养好几日。”
何胡元进屋,见着人道:“兄弟好些了没。”
赵瑾砚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,道:“好了,今日舒服就好多了。”
何胡元道:“打猎可不兴拼命的,家里有人,万一有个好歹,可不害了弟妹。”
“呸,呸,你说的什么话,可没有好歹一说的。”刘翠宁道。
何胡元忙道:“我说错话,莫怪。”说着拿出一个钱袋子道:“去了挑猪的和拉猪的工钱,还有十六两。”
赵瑾砚接过,拿出三两银子递回道:“这是你的。”
何胡元拒绝道:“俺俩什么关系,我这点小忙也帮得,你给银子就见外了。”他推回道:“实在要谢我,就请我吃顿好的。”
如此赵瑾砚收回银子道:“好,今日就在这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
赵瑾砚把钱给唐昭乐道:“打些酒肉,请阿元兄弟吃好的。”
唐昭乐看着钱袋子问:“卖了野猪的?”
何胡元点头道:“本来有二十两,请了挑猪的吃饭,还给了辛苦钱,这就只有十六两了,大妹子可别生气。”毕竟四两也不是小钱。
唐昭乐道:“我哪里会生气,麻烦你帮着做了这么多,合该好好谢谢你,今日这饭,你得吃好了。我这就去买酒菜。”
刘翠宁道:“我陪阿乐一道。”
两个女子相携一道,出了门。
唐昭乐拿着钱,算计着药钱,好似还差个三两,他是在拿自己的命换命啊。
刘翠宁道:“阿乐,你现在是富户,刘家村怕是谁都比不上你了。”
唐昭乐道:“哪能啊,这些银子存不上,还差着药钱呢。”
“啊?什么药钱,要大几十两?”
唐昭乐点头道:“阿砚身上有毒,陈年累积的,师父配了药方,我估摸着是二十几两,手头这些怕是不够,还差个二三两银子。”
“啊?怎么会中毒,看他这样不像啊。”
“昨天就是毒发的样子。”
“啊?”刘翠宁惊讶,她昨天是见着阿砚难受的模样,那就是毒发啊。
唐昭乐道:“你可别说,村里没人知晓。”
“为什么会中毒?”
“他说以前没东西吃,抓的蛇吃,没忌口。”
“啊?那我家公公还晒有蛇干呢,吃了会不会有事?”
“不是毒蛇就不会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