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昭乐道:“小地方,没办法,因人而异,你只要学识比他们高,说什么他们都会听,不会教是你没教过,不是说了吗,咱们试试,再不济,不是还有打猎这条路子么。”
“你倒是替我想全了。”
说话间,线条流畅的竹子便跃然纸上,那竹叶一笔成型,都无需打稿。
唐昭乐边磨墨边看着道:“我自然要替你想全了,你没在这乡间生活过,很多事不懂,待你都熟悉了,也不用我来替你想着这些。”
赵瑾砚不说话,一张纸拿开,继续下笔,之后是梅花,他道:“朱砂准备好。”
“好。”
唐昭乐觉得赵瑾砚真是个活宝呢,道:“可以画小一些,绣娟帕上,帕她们不好绣花。”
赵瑾砚淡淡:“大了绣出的东西才更好卖价。”
唐昭乐一顿,她怎么没想到,拿起赵瑾砚画好的竹子,细想这么大小的,绣什么东西上才好卖价,比划大小便比划到了自己胸前,且不说这个竹,就赵瑾砚画的梅花绣在小衣上,那得多好看。
想到自己买了里衣布料,用多余的布做小衣不好吗?
想了就想试试,弯唇道:“阿砚,你可真叫人稀罕。”
赵瑾砚哪里听不来稀罕二字,加上她在自己胸前比划来去,他又不是没长眼睛,哪里不会想到她在想什么,那画面叫他一想,莫名耳根子红。
唐昭乐磨了墨便出去了,道:“你多画一些,我去给你做里衣。”
她想早点裁剪出边角料,叫人绣一个试试。
赵瑾砚只觉这姑娘越来越没个羞,做便做,说出来做什么。耳根子越加红了。
一个下午,各有各要忙活的事。
唐昭乐剪裁好里衣就花了好些时间,她还要出摊的,想好隔三日去一趟县里,不想自己被很多事给耽搁掉,所以手头的活儿不敢慢。
赵瑾砚从书房出来,已是申时,唐昭乐头都没抬道:“阿砚,鸽子还得处理,你帮我烧个水。”
赵瑾砚见她头不抬,在忙碌,竹篓里是剪好的布,是在为他做里衣,此情此景,当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,亦有种夫妻的实感,应声:“好。”
天色暗下,唐昭乐肩颈都有些僵硬,放了手中东西,去厨房,开水早已烧好,那两个鸽子也在盆里,唐昭乐端去外头褪毛,这几日几乎天天有畜牲褪毛,她都要习惯了。
赵瑾砚主动做了饭,现在做饭已经不会烧糊了,进步很多。
褪完毛,唐昭乐炒菜,那赵瑾砚爱吃的红烧排骨得安排上,再炒个白菜,和油渣子汤,就够吃了。
晚饭自然叫赵瑾砚吃的舒服。
夜里边两人坐在院里,赵瑾砚给自己煎药,唐昭乐借着月光,继续手里的活。
她叫别人夜里别忙活,自己却是忙的不可开交,实在没办法,她觉得一双手不够用,草药要采吧,摊子要摆吧,菜地要种了吧,还有鸡鸭猪崽子的事,真是太多的事了。
赵瑾砚不禁道:“何须你这么着急。”
唐昭乐道:“你不懂,我的时间在跟我说不够用。”
“啊。”唐昭乐手一颤,真要哭了,扎的有点深。
赵瑾砚无奈起身,走到唐昭月身边,帮它拿走手中的东西道:“哪有夜里缝衣服的,不扎你手,扎谁的。”
唐昭乐捏住手指,不叫它流血道:“你来我家,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,总觉得委屈了你。”
赵瑾砚不免道:“你还真把我当成软骨头了。”
“不不,不是那意思。你在家里可是顶梁柱,没有你,信不信我都揭不开锅。我自也要主动认你的好,稍为你做点事。”
赵瑾砚重新坐回椅子,道:“那就白日做这些,仔细自己的眼睛。”
“哦。”
赵瑾砚坐着,看着月色,想起那些官员稍不如意就说,告老还乡,如今看来,这种还乡的日子等闲也不错,还能颐养天年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