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只怪他没有真本事,却偏要揽这瓷器活,如今害人害己,也是咎由自取。
方士走后不久,曲大婶便痛哭流涕地跪在谢大娘旁边,一个劲地赔不是,都怪自己多事,才酿成今日这大祸。
谢大娘却仿若未闻,只是呆呆地看着梦溪,一动不动。
凌大叔叹了一口气,将曲大婶扶起,说道:“你......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,想骂你吧,可你也不是故意的,你这好心办坏事。哎,你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送罢曲大婶,凌大叔凝视着梦溪,心中着实没底,她是否还能撑到高人归来。
该如何是好?
凌大叔这才惊觉,自己活了大半辈子,竟也有如此无力的时候。
很多事情真的是毫无办法,无能为力实乃人生至悲。
言及此处,凌大叔不禁泪眼朦胧,方拓则细心地递上一块手帕。
“你们因何来到江枫村呢?是为了寻我们吗?”凌纪元发问,“可又怎会如此凑巧,住在了小薇家中。”
凌大叔颤抖着接过方拓的手帕,却没有用来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,而是转手递给了一旁哭得如梨花带雨般的谢大娘。
他只是用那粗糙得如砂纸般的手抹去泪水,继续说道。
半夜时分,梦溪开始胡言乱语起来。
凌大叔和谢大娘起初以为她清醒了过来,激动地呼喊着她的名字。
然而,他们没有得到她的回应,她似乎在自言自语着什么。
由于梦溪说话的声音细若蚊蝇,凌大叔两人便弯下腰,将身子凑近她的嘴巴,屏息凝神地听着她在说些什么。
“爹爹……娘亲……”
梦溪轻声呢喃着,仿佛是一个生病的孩子在呼唤着疼爱自己的爹娘,渴望得到安慰。
凌大叔一听,心中顿感不妙,毕竟从小到大,梦溪都只称呼自己为“父亲”。
此刻,他也无暇顾及这么多,只能继续听听她还会说些什么。
“我......”梦溪的声音再次响起,却又突然中断。
“你想做什么呢?”谢大娘迫不及待地问道,声音中充满了焦急。
凌大叔伸手轻推了一下谢大娘,暗示她先别出声。
毕竟他们若不专心聆听梦溪说话,很可能会错过重要信息。
“我……”梦溪的声音似风中残叶,虚弱无力,断断续续:“我……江枫村……我……小薇……”
话落,梦溪再度昏厥过去。
谢大娘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凌大叔,问道:“她刚才是不是提到了江枫村?”
凌大叔微微颔首,梦溪的确提及了江枫村,还有一个陌生的名字——小薇。
江枫村距望罗村甚远,即使快马加鞭也需半日行程。
这梦溪自幼便鲜少离村,更不曾踏足过江枫村,为何会突然提及此村呢?
“我想起来了,那救过梦溪的凌纪元似乎正是江枫村人。难道梦溪是让我们去江枫村寻他?”谢大娘如梦初醒。
看着不省人事的梦溪,凌大叔沉声道:“看来,明日我们须得走一趟江枫村了。”
这无疑是死马当活马医,在等待高人的这一星期里,谁知会不会有新的变故。
眼前有条路,就得先试着走走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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