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秋璃睁开眼,午时的阳光洒入眼帘。她感到身旁有股温暖而柔软的气息,不禁侧过头去,只见丈夫任昆山静静地躺在她身旁,手臂环抱着她。
“昆山……”她轻声唤道,目光落在丈夫那如婴儿般安详的睡颜上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,眼眶瞬间湿润了。
她的手腕上,那条白玉手链熠熠生辉,与任昆山手腕上的手链一模一样。这是当年他们成亲时,任昆山特意请人打造的新婚礼物,寓意着忠贞不渝、白头偕老。他们曾约定,要一辈子戴着这对手链,将来他们的孩子将他们合葬时,这对手链将是他们永恒的陪葬品。
回想起前段时间,两人因琐事大吵一架,她一气之下摘下手链扔在任昆山面前,他也愤怒地脱下自己的手链,连同她的那条一起,扔出了窗外。
“你醒了?”任昆山也醒了过来,他温柔地望着宋秋璃,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,露出欣慰的微笑,“你退烧了,身体还难受吗?”
“不难受了。”宋秋璃低下头,轻声回答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“你太累了,又怀着孕,要好好休息。”任昆山起身,轻轻地为妻子盖好被子,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,如往常般温柔地离开了房间。
宋秋璃没有出声,她将头埋进被窝,任由泪水尽情地流淌。这泪水,既是感动,也是悔恨和喜悦的交织。她深知,无论经历了多少风雨,她和任昆山的感情都如同这对手链一般,坚不可摧、历久弥新。
任昆山手持布袋,轻轻敲响了任采薇的房门。任采薇闻声打开房门,一脸惊讶地看着他,道:“昆山,你怎么来了?快请进。”
任昆山微笑着走进房间,坐在茶桌旁,有些不好意思却真诚地说道:“采薇姐,打扰了。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。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,但在我心里,你早已像我的亲姐姐一样,是我重要的家人。自从二娘和昆洛离世后,我就有责任照顾你。”
任采薇听了任昆山的话,心中涌起一阵感动。她深知这个异父异母的弟弟,只要不醉酒,便是一个心地善良、为人正直的男子。于是她温柔地说道:“昆山,你言重了。当初若不是你收留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,我又怎能感受到家的温暖?你对我的照顾,我铭记在心。往后,只要你和秋璃过得幸福,那便是我最大的心愿。”
任昆山点了点头,从布袋中拿出族谱,翻开一页,递给任采薇:“采薇姐,这是当初二娘为影荷的孩子取的名字,你看看哪个适合秋璃的孩子。”
任采薇并未立刻查看族谱,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任昆山,试探地问道:“昆山,你真的能接受秋璃肚子里的孩子吗?”
任昆山深吸了一口气,平静地回答道:“说实话,没有哪个男人能轻易接受不是自己亲骨肉的孩子,这是人之常情。但我明白,接受是需要时间和努力的。秋璃是个善良的女人,拥有自己的孩子一直是她的心愿。我爱她,所以我愿意为了她,去尝试接受这个孩子,陪伴他一起成长。无论我是否成为堡主,我都会尽我所能去爱护他们。”
任采薇看着任昆山认真的神情,心中不禁感慨万分。她微笑着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昆山,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,我便不再多说什么。我相信你能做到。我也感受到了你对秋璃那份深沉的爱意,这足以支撑你克服一切困难。”
“是啊,秋璃曾陪我走过风风雨雨,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都有她的身影。即使有时候她不在身边,我也总会想要和她分享倾诉。如今,她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单用‘爱’这个字,根本无法完全表达我对她的深厚情感。”任昆山露出幸福的笑容,继续说道,“采薇姐,你可能不知道,我已经悄悄以秋璃的名义,在南海的鸡鸣岛上买下了一处院子。那是一个面朝大海、春暖花开的地方,正是她向往的晚年生活。”
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,继续说道:“我已经打算好了,过完春节就正式卸下堡主的担子,然后带着秋璃去岛上生活,享受那份宁静与幸福,再也不用被纷争和痛苦所困扰。”
任采薇静静地听完任昆山的话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。她温柔地说道:“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,离明年的春节也不远了。既然你们决定远离纷争,回归平静的生活,那就好好做准备吧。最重要的是照顾好秋璃和她腹中的胎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