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望听见峄城县令朱有福的这番话,再也没有了方才嚣张的气焰,顿时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气力,直接瘫倒在地,犹如一滩肉泥。
既恶心,又占地!
他面如死灰,神情呆滞,恐惧爬满了他的全身上下,以至于鸡皮疙瘩都战栗起来。
萧家少年将军,南疆太子,军神翊王他刚才甚至还调戏了未来的翊王妃,他死定了!他死定了!他死定了!
峄城县令原本是被剑影压着的,此刻他直接往下跪。
剑影微微皱眉,直接将人提了起来,双眼冷漠。
这不仅是峄城县令,还是他的可乐,可不能让他跑了。
峄城县令被他提着,也跪不下来,只能被拎在手里道:“将军,白将军,我知道错了,我愿意将我府中财产全部给你,求求你放过我好吗?”
白薇微微一笑:“峄城县令这话说的,好像本将军不是将军,而是打家劫舍的山匪一般。”
峄城县令急红了眼:“不,不,不,这都是我愿意孝敬您的!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误会了您的身份,这才引出了这么多的闹剧,这些钱财都是我对您的孝敬,给您平心静气用的。”
白薇微微一笑道:“是吗?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听见这话,峄城县令大喜,以为自己得救了,岂料白薇继续道:“你县令府中的东西,本将军待会会派人清点,然后分发给峄城的百姓。至于能不能放过你,还要看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!”
这话一出,峄城县令瞬间僵住了。
白薇看向周围的人:“峄城的乡亲们,你们其中有谁曾遭受过这两人的迫害,都可直说,今日本将军和翊王殿下既然来到了这里,定然会还诸位一个公道!”
这话一出,周围的人都沉默了。
被迫害太久,他们会害怕,会恐惧,也是正常的。
越是如此,越是证明这峄城县令和张望有多该死。
峄城县令见状,却恬不知耻道:“白将军,你看,这峄城的老百姓并没有什么旁的不甘和冤屈。今日之事也是本县令没有查清,不过也尚未造成什么大的伤害,本县令定然重重处罚张望,也会让其好好补偿这位姑娘,并且为其父亲安葬。”
张望听见这话,也立刻道:“是,是,是,今天是张望狂浪了,其实张望早就后悔了,还请白将军给张望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!”
白薇微微皱眉。
事到如今,这两人竟然还想要蒙混过关,逃避追责真是罪加一等。
白薇看向在场的人,除却已经被萧明楼和流星放倒的人,还有一些方才在张望嚣张之时附和他的人,也有张望说要让在场所有人对那女子下手之时,眼中带着贪念和恶意的人,但是更多的还是普通人。
“各位,今日本将军方才所言并非只是说说而已,本将军是真的想要为你们做主。但是本将军身为东秦将军,必须遵守东秦的律法,若是没有证据,本将军也不能滥杀无辜。”
她必须要引导他们为自己发声,为自己争取本该属于他们自己的权益。
说完,看向方才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女子道:“姑娘,张望今日对你所做之事,本将军都看在眼里,本将军现在就为你做主。罪人张望,意图当街侮辱良家女子,并间接害死其父,需杖四十,刑三年!”
这话一出,那女子惊讶的瞪大眼睛,然后跪在地上大声道:“多谢白将军为民女做主。”
那些人见白薇并非是开玩笑,终于将自己心中的积怨给大声说了出来。
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少年,他满脸沧桑,身材瘦削,脸上夹杂着后悔与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