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，众人瞬间被吸引，顺着那说话的声音看了过去。
那说话的人不是旁人，正是白薇。
太后皱着眉，看向白薇，那张脸看上去十分慈祥和蔼，只是眼中的精光让人莫名的感觉不适：“你的意思是你有证据证明你自己不是狐妖？”
白薇笑的十分淡然：“没有的事情，需要什么证据？”
太后皱眉，不止眉宇，就连那脸上明显的皱纹中都带不爽：“那你站出来说自己有证据，是什么意思？愚弄哀家和皇上吗？”
王贵妃立刻上前：“白薇，你好大的胆子，竟然敢对皇上和太后不敬。即便你不是狐妖，单凭你今日这般态度，皇上便可以降罪于你！”
白薇笑了：“皇上，您看，王贵妃都说臣不是狐妖呢！”
欧阳明看向王贵妃。
说真的，如果白薇不是狐妖，他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一两句话将她怎样的。
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境地，他竟然开始希望……白薇是真的狐妖。
这样，他还能顺便再处理了他这个不省心的弟弟。
“贵妃是这样觉得的？”
王贵妃当即慌了，立刻拜道：“皇上，臣妾不是这个意思！臣妾的意思是说这白薇嚣张跋扈，挑衅皇权，对您不敬，实在是该罚。即便是她不是狐妖……不，不，依臣妾看，她就是狐妖！”
白薇又笑了：“王贵妃这话说的还真叫一个出尔反尔，颠三倒四，如何做得数？”
欧阳明淡淡道：“白薇，莫要再说这些没有意思的事情了。你方才说你有证据，你到底有何证据？”
白薇双手一合，对着欧阳明行了一个大礼道：“皇上，臣在说明自己的证据前，想要问您一句话，还请皇上现在便告知臣下。”
王贵妃嘲讽的看着她道：“白薇，你又在耍什么花招？”
白薇淡淡道：“贵妃娘娘，臣在跟皇上说话，虽然您身份尊贵，可也万万没有代替皇上回臣子话的道理。”
这话一出，王贵妃脸色一白。
从前，看着白薇和白莲斗的时候，便觉得她相当厉害，觉得白莲没用。
如今，她对上了她，才知道……她这张嘴到底有多厉害。
王贵妃只能咬牙不语。
欧阳明淡淡道：“你说。”
白薇再行一礼：“皇上是希望臣是狐妖，还是希望臣只是东秦的臣子，是您的子民。”
欧阳明眼眸微动，明显是被人戳中了心思，可他到底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，面上竟然没有显露半分情绪，只是稍微停顿了一秒：“你这是何意，朕当然希望你不是狐妖，是我东秦引以为傲的东秦女将军。”
白薇看着欧阳明，面对微笑，又微微行了一个礼：“多谢皇上对微臣的希望。”
她是故意这样说的。
目的是想要让众人看看，看看他效忠的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，到底有多虚伪。尤其是，她的外祖父，萧凌。
方才他急切想要指认自己，给自己定罪的样子，与现在所言几乎是成为了鲜明的对比，她只是想要让外祖父想明白这一切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