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明楼楞了一秒,继而咧嘴怒道:“本以为你转了性子,变得真诚了,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样,死不认错!敢做不敢认是吗?你若是这样,我那就收回我刚才说的和解的话,我们萧家才没有你这样的血脉!”
就算她买了许多小礼物,诚意满满的向他表达歉意。
就算她今日挺身而出,救他。
她也不能敢做不敢当!
白薇皱眉,看着气得发毛的萧明楼,只感觉对面站着一个人高马大,情绪不稳定,甚至有些幼稚的大男人:“不是,萧二少将军,你在军营之中便是这样不讲证据,只讲自己主观臆断?你即便要定我的罪,是不是也该告诉我,我到底错哪了?”
萧明楼听着那声萧二少将军,眉头微皱,感觉莫名的刺耳。
之前,白薇一直叫他明楼表哥,如今却叫他萧二少将军……难道她真的生气了?
心里已经软了,可面上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拽样:“之前,你被白家找回来之时,我们都送了你礼物。当时我们三兄弟送的礼物都是从南疆边境收罗来的新鲜玩意,你不要便罢了。可祖父给你的却是祖母最喜爱的玉佩!”
说到这里,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。
“那块玉佩祖父视若珍宝,当初姑姑出嫁之时,想要跟祖父要,祖父都没舍得给。祖父给了你,希望你佩戴这块玉佩,祖母和姑姑都能够守护你。
你却不识好歹,因为对姑姑将你弄丢的事情怀恨在心,将玉佩砸碎,还了回去,你可知祖父当时有多伤心!姑姑若是地下有知,又该多难过!”
萧明楼说的情绪激动,或许是因为蒙汗药的药效还未完全过去,说话间身形又踉跄了一下,靠着柱子才站稳。
白薇原本便理解萧明楼生气的心情。
因为谁都不愿意自己的真心被践踏。
可是,他今日的话让她对整件事又有了新的认知。
“我确实收到了你们从南疆边境送来的礼物,我也确实让人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,因为当时刚刚回到白家,而父亲白前似乎非常不愿意我与萧家接触,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,我自以为是的做了错误的选择,辜负了三位表哥和外祖父的心意,这件事我认,我也在尽力弥补。
但是我并未刻意打碎过外祖母的玉佩,更不曾对母亲怀恨在心。”
她拥有原主的全部记忆,所以自然知道原主对其母亲的感情。
原主对于母亲的记忆很是模糊,可她对于母亲却是十分在意的,否则也不会刻意讨好白前,希望得到白前的认可,也希望白前能够让母亲的排位进白家祠堂。
作为一个现代人,她真心不理解这般操作,但是这件事足以证明原主白薇对于她的母亲只有爱,不曾有过嗔怪和怨愤。
萧明楼听见这话,也有些惊讶:“不是你是谁?那玉佩是祖父的宝贝,送去的人也是萧家亲信,东西一起送进白府,第二天就被退回了镇南王府,他说再打开的时候玉佩就已经碎了。”
白薇扬眉,眸色冷清。
原本她也想过南疆路途遥远,是不是运输过程中出了什么纰漏。
可若是真的出了纰漏,应该不会只有玉佩出了问题。
现下萧明楼的话让她彻底打消了这般考虑。
如果玉佩运输的过程中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,送进白府的时候是好好的,那便只能是在白府中被人动了手脚,事后又故意送了回去。
其目的,便是离间她和萧家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