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背完诗之后,整个春日宴的会场都安静的如同冻结一般,没有一丁点的声响,直到坐在下位的一个男人站起身来兴奋的鼓掌:“妙,当真是绝妙!”
男子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衫,约四十多岁的模样,清瘦高挑,留着山羊一般的胡子,手中还握着一柄羽毛扇。
说话间,扇子上下摆动,也彰显出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站出来的不是旁人,正是薛才文,也是教导白莲的先生,更是众所周知的东秦才学第一人。在东秦,论才学,没有人能说自己比他更厉害。如今,他都站出来夸赞这些诗句,那这些诗句到底有多好,不言而喻。
薛才文激动的满脸红光:“白将军,这些诗词都是你作的?”
白薇微微颔首:“白薇不敢居功,这些诗词都是白薇在曾经的先生教导之下偶然所得,全在脑海中,今日只不过信手拈来罢了。”
东秦没有唐宋元明清,她当然可以直接说这些诗词都是自己的作的,可总感觉不尊重那些伟大诗人。她从九年义务教育就开始学习他们的诗歌,尊称他们一声先生,也是应该的。
薛才文听见这话,非但没觉得不好,反而心里越发欣赏白薇了:“不忘师恩,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。连徒弟都这般优秀,想必师父更是满腹经纶的学者,不知薛某可有机会与他坐而论道,精进学识。”
白薇微微颔首,垂下眼眸:“抱歉,薛先生,我的先生早已经驾鹤西去了。”
她这说的可都是实话,生命皆有限,可他们用自己的诗文在五千年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,如同夜空中繁星,永远熠熠生辉。
薛才文听见这话,微微一怔,明显是受了打击。
下一秒,便开始捶胸顿足,一副不甘辈分的模样:“苍天无眼,苍天无眼啊,竟然让这般有学识之人如此轻易的离开了这个世间,离开了东秦,此乃世间之不幸,东秦之不幸啊!”
一番仰天长啸之后,终于平静下来,顺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木牌,木牌上写着“天河书院”:“白将军,你文采斐然,有心怀家国天下,若是有空不妨来我天河书院坐坐,只要有这块牌子,天河书院你可自由来去,届时薛某一定将你奉为贵宾!”
这话一出,众人皆惊。
天河书院是什么地方,是东秦最厉害的学府,京城多少官家子弟,期盼着能够将自家的孩子送进天河书院学习。可惜,天河学院每年都只招收极少的学子,并且都是择优录取,所以里面的学子可谓是整个东秦最优秀的读书人。
如此多的青年才俊,有的是人想要巴结,拉拢,可薛先生却十分严格,平素除却学子和先生之外,不让旁人进去。
如今却说要在天河书院招待白薇,还将能够在天河书院自由通行的牌子给了白薇,那绝对是对白薇欣赏的最佳表达!
薛先生的话语刚落,白薇就听见了智障系统的声音:“恭喜宿主获得东秦第一大儒薛才文的欣赏,气运值夺回百分之二,剩余气运值百分之九十二,请宿主继续努力,胜利就在前方!”
白薇关于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薛才文的事情,也没有天河学府的认知,可这些完全不耽误她此刻心中的惊喜。
没想到这薛才文的欣赏竟然值两个气运百分点,看来自己方才的诗还是背少了,如果再背个七八首,也不知道这欣赏能不能变成崇拜,气运值会不会再多两点。
可她这个人向来知足,即便心中狂喜,可面纱也遮挡住了她维扬的嘴角,双手接过薛才文手中的木牌,恭恭敬敬道:“多谢薛先生抬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