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莲看着对面眼神不善的白薇，心里一个咯噔，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。
她一直都知道白薇是东秦第一的女将军，也知道她在战场上所向披靡，杀伐果决，可她从未感觉到害怕，可今日她明明已经成为废物丑八怪，却硬生生的让她生了怯意？
欧阳启立刻扶住了她的胳膊，将她拉了起来，满眼怜爱：“莲儿别怕，有本王在，她再也不能欺负你！”
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向身侧的欧阳启：“谢殿下。”
对，她不需要怕她。而且她越是发飙，她就越应该高兴，这样在所有人眼里她白薇就是一个样貌丑陋，极度粗鲁的疯妇，而自己是那个被她刁难伤害的受害者。
“别说，这启王和白家二小姐还真是郎才女貌，情比金坚啊。”
“可不是，般配。”
“白将军，在战场上你是将军，可出嫁了你便是妻子。女子当遵三从四德，你莫要咄咄逼人了，否则真的惹恼启王殿下，你什么都落不下了。”
“……”
在这一声声讨伐声中，白薇直接低下头，双手握拳：“够了！”
这一声大喝，让众人顿时噤声。胆子小的世家贵女甚至还退后了一步，似乎是害怕白薇动手。
那可是东秦第一女将军啊，虽然传言说她武功废了，可这气势还是十分骇人的。
白莲见白薇发飙，更是高兴了，恨不得现在白薇就跳起来发疯，对眼前的所有人大打出手，到时候启王一定会将白薇踹飞，将她护住。
只是，她的想象始终是想象，白薇大吼一声，头低的更厉害了，她一字一顿的开口。
“二妹，我之所以会教训三妹和胡静，只是因为出言侮辱我，议论皇家之事。我作为嫡姐，作为还未和离的启王妃，小惩大诫，合情合理。至于你和启王殿下的事情，上次在御花园我便当着皇上的面说过了，会成全你们，你们大可不必携手前来，再来逼我。”
话落，她的手紧紧握拳，似乎全身都在颤抖。
“天，她不会是要哭了吧！”
白薇压低头，没有动。
哭，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她承认自己演技一般，不抬头那是害怕他们看见自己比ak还难压的嘴角。
不过，也不知道有没有用。
正想着，议论声就变了。
“如果说白三小姐和胡小姐出言议论自家嫡姐的事情，甚至出言辱骂，并且涉及皇家，白将军出手教训确实没有问题啊！”
“该收拾，不然岂不是反了天了。”
“不是，如果她说的是真的，那启王殿下和白二小姐也太过分了吧。咄咄逼人，还在人家面前秀恩爱，甚至倒打一耙，说白将军牵连无辜？”
“可不是吗？刚刚谁在说是白将军没有容人之量，我看着明明是某些庶女不要脸，口口声声说不要名分，其实步步紧逼，就差把人逼死了！这种怎么和平相处，若是允了，将来十有八九要宠妾灭妻的啊！”
“白二小姐，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啊！你嫡姐如今还是启王妃呢，你站在人家夫君身边，无名无分，勾勾搭搭，这就是白府的教养！”
“……”
白莲听见这话，顿时瞪大了眼睛，立刻摆手道：“不，我，我没有，我没有这个意思！”
欧阳启听见这话，也觉得头皮发麻，虽然什么话都没说，却也松开了白莲的胳膊，往后退了一步，似要划清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