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灵悦心中暗乐着,用水打湿手帕洗了一遍,擦去糊在脸上,让皮肤紧绷刺痒的泪渍,脸上瞬间变得清爽,精神一振。
将手帕洗干净,张灵悦没有还给梁明生一一当然是不还的,这手帕归她了。
“怎么?”张灵悦察觉他不停地看着手帕,问道:“不舍得给我吗?”
梁明生愣了愣,摇头:“不是。”
他本来没有特意要送她手帕的意思,只是买来洗脸用的,但她想要的话,他也不会吝惜。
想了想,他还是解释道:“我是想说,天气凉了,打湿的手帕绕手指玩,会更冷吧?先晾干会不会更好一些?”
还有就是,她用手指一遍遍地绕着手帕玩,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他参与不进去,像被排除在外了,这也让他感到焦虑。
他实在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为什么哭?为什么那么生气?
还有,她刚开始的时候,为什么那么害怕?
没错,梁明生看到了她此前害怕的一幕。
刚开始,他不经意间见到她,还以为她是到秀水圩来有事,结果看到她径直去找载客的摩托车,又以为她是要去什么步行很难到达的地方,见她是在去云上村路口找的载客摩托车,还暗戳戳在想她会不会是要去找他?
转念一想,又觉得不太可能,她有什么理由要去找他?有事商量的话,打电话给他就行了。
但为了以防万一,梁明生还是决定去问一问,万一真是去找他的,他就在圩上,两人就要错过了。
就在他赶紧打发了两个讨价还价的客人,想要去找张灵悦的时候,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:
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,姿势紧绷又防备,神态不安地小心张顾,似是落入了笼中,被困住的幼兽,全然没了往日的自信坚定,看着让他格外的难受心揪。
连药篓都顾不上了,飞快向她奔过去。
如今,她恢复了平静,毫无疑问,她往日的自信坚定也会随之回来,可梁明生却没法就这么过去。
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再也不想见到她惊惶不安的样子了。
张灵悦是感到指尖有些冷了,遂把手帕搭在药篓的边缘晾着,看到还剩下的三个香蕉,想念那香甜的味道,又扯了一根吃起来。
被打断了思绪,张灵悦问起她觉得奇怪之处来:“明生哥,今天又不是圩日,你为什么这么早到圩上来?是来给谁送药的吗?”
这么想有点减功德,但真的,那人病得真是时候,不然她现在就见不到梁明生了。
“不是。”梁明生答,想了想,他说道:“我是来等粮所的人来上班的。”
“等粮所的人?”张灵悦大感意外,不解问道:“为什么?”
不可能秀水镇的人现在还要交粮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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