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灵悦收摊回来,梁明生已经走了。
“他说有事要先走,至迟明天或后天来找你。”于婆转告完梁明生的话,又加上自己的理解:“应该是来和你商议去县里玩的事吧。”
张灵悦也这么想。
于婆把她拉到一边,说起了另一件事来:“今天,所里突然来了三个人来检查。”
张灵悦意外,确认地问:“所里的人指的是工商所的人?”
于婆点头:“就是工商所的。”
张灵悦眼睛不由眯了眯,这个黄国强,事情没办好呀。
是他故意的,还是他人微言轻,抑或太过小气,上供不够,人家不卖他的帐?
张灵悦还在思索,于婆已经语气一转,充满了怨气道:“一定是老屋那帮杂种烂货干的!”
“哦?”张灵悦被她的话打断了思绪,问道:“何以见得?来人说的话中透出来了?”
“还用得着谁透?洪莲家的那个老烂货回来了我跟你说过了吧?她最阴毒、最会害人了!你的酸料做得好好的,所里的人从来没有来为难过,今天一反常态,突然来了,不是她干的还能是谁干的?!肯定是她撺掇说你的酸料做得大,有油水捞,鼓动他们来找事,让酸料卖不下去!肯定就是这样的!她就是针对我,见不得我好!恨不得我死!”
于婆咬牙切齿,眼中喷着愤恨的火光,想来也就是她没从工商所的人那里得到证据,再加上张灵悦平时的叮嘱,不然就凭她这股火气,估计早杀上门去了。
“于阿婆,别气了,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。”张灵悦给她顺气,见她不服气要开口,忙又道:“听你这么说,我也觉得是她,不过,是她也不要紧,你忘了,她有把柄在我们手中的,所以管她搞什么心机、使什么手段,我们都不用怕,以后有她丢脸的时候呢。她越是搞这些花招,日后就越是让她抬不起头来做人,一世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。”
于婆本来想反驳的,听她这么一提醒,火气顿时熄了。
对啊,她都忘了,那老烂货的好戏和报应还在后头呢。
见她不再动气,张灵悦详细问起工商所的人到铺里的经过来,于婆一一答了。
末了,张灵悦总结:“所以,没有逐一检查,说我们做的酸料有什么问题,也没说不能再做了,更没开罚单罚款,只是拿腔拿调恐吓了一番,这样就走了?”
于婆点头。
张灵悦笑了:“这么说来,没什么事嘛,就算人是洪莲婆婆撺掇来的,人家也只是在敷衍她而已。”
于婆愣了愣:“梁明生也是这么说的,他安慰立孝和立严说没事的,又和我说,人家只是来走个过场,不是真心要找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