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灵悦要学做饭的计划最终没能成功,饭是人家祠堂里大锅煮好,各路人马各分一份拿来拜山,来拜山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。
一个婶娘见她遗憾,开玩笑道:“小阿妹,想吃我们家的饭,以后嫁到我们家来呀,年年都有得吃。”
众人哄笑起哄,张灵悦给他们表演了一个羞涩别脸不答话,和张灵音一起回家了。
张立孝和张立严吃过馒头饭,又跟小伙伴们去玩了,直到把吃的半饱不饱的馒头饭消化了才回家。
见张立严一副闷闷不乐,吃饭都不香的样子,张灵音问:“怎么啦?谁欺负你了吗?”
张立孝欢快地干着饭,帮着回答:“立严为了阿黄难过呢,阿黄认不出立严了,对立严吠得很凶,也不让我们去看它的狗仔。”
他越说,张立严的头垂得越低,整个人像蔫了的花草,说不出的丧气。
家中此前养了一条黄背白脸的田园犬,取名叫阿黄,阿黄和其他的家中成员感情一般,但和张立严感情很好,很听他的话,因为从阿黄抱回家起,就是张立严在喂养阿黄,和阿黄的互动更多。
今年的暑假刚开始,因为已打算了要去打工,小兄弟俩也要去寄宿学校,阿黄在家无人照顾,刘婵便把阿黄送了人,后来两人没去寄宿学校,但也不好再要回来,当时阿黄又有了狗仔,人家就更不可能还给他们了,只能回家的时候就去看看阿黄,和它玩。
张灵悦安慰道:“阿黄做了妈妈,要保护狗仔,才格外凶的,不是认不出你们了。”
“可是吠得很凶呢。”张立孝道,回想着:“一张脸好凶,嘴都翻起来,露出了牙,要不是有绳子绑着,就要扑上来咬人了。”
张灵悦问:“你们是不是有谁戳小狗仔了?”
张立孝赶忙摇头:“我和立严没有,是立新哥和立业哥他们戳的,我和立严在帮十一公煮饭,听到阿黄的吠声跑过去,阿黄对我们也很凶地不停狂吠。”
张立新,就是阿黄送去的人家的孙子,今年八岁,估计是想在小伙伴面前夸耀自己胆子大,敢去惹产了狗仔的凶恶母狗,才这么干的。
七八岁的年纪,人憎狗厌,可不是白说的,手多,手贱,该惹不该惹的,都胆大包天去动手。
张灵悦都能想出当时的场景了,摇了摇头,摸摸张立严的头道:“是立新哥和立业哥他们的错,阿黄是生气他们戳狗仔,正在气头上才发火狂吠的,不是讨厌你,等下个星期我们回来,阿黄又会对你摇尾巴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张立严心情好了些,期盼地看着张灵悦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张灵悦答得相当肯定,又说道:“阿黄我们不能再要回来了,不过我们可以等阿黄的狗仔断奶,去抱一条回来养,我问过于婆了,她同意养一条狗仔。”
张立严眼睛亮了,沮丧一扫而空:“我来喂!”
接下来,姐弟四人讨论了一下阿黄生的五条小狗仔,又忆起阿黄在家时的趣事,开心地吃完了这顿饭,收拾完毕,拿上铺盖衣物,出发去圩上。
经过霞嫂的店,霞嫂告知他们,刘婵早上打过电话回来,听说他们不在,让张灵悦下午两点半过后给她打电话。
看看时间,已快到两点半,把东西放下,姐弟四人便去了邮局。
现如今,邮局的长途电话费是最便宜的。
电话一接通,刘婵先为张灵悦的生日她没能打电话道歉,又问了问张灵悦的生日怎么过,这些张成林也问过了,但她问的更细一些。
又问到她买给张灵悦的裙子衣服,张灵悦夸她眼光好,穿上后很好看,人人夸赞,刘婵颇开心自豪地笑了。
听到生日当天还照了照片,洗出来后会寄给他们,刘婵生出浓浓的期待来,真希望马上能看到。
第一次离开儿女,第一次不能帮大女儿过生日,不能在身边见证她的成长,刘婵心里是难过的,有照片的话,就多少能弥补这份遗憾,见到照片,就好像当时也跟他们在一起了。
这一刻,刘婵突然发觉,虽然国庆节才回去见过儿女们,下来不到半个月,她又开始非常想念他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