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洪婶被打击得很沮丧,张灵悦暗笑,说道:“有,也不怕,不是独一份,也不怕。重要的是,县里市面上没有,只有酒楼里有一一眼下不知道,只是清城大酒店一家有,还是别的酒店酒楼也有,但重点是,有的都是县里的酒店或酒楼。”
“洪婶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洪婶摇头,她越听张灵悦的话越心凉,不是县里独一份有,清城大酒店有也就罢了,起码还能挣个清城大酒店以外独一家的名头,可就连这个名头,居然也保不住,因为还有别的,不止一家酒店酒楼还有盐焗鸡卖。
那这盐焗鸡,也就不多么稀罕了。
她刚才畅想的美好未来,统统都落空了。
美梦的泡泡破碎了,洪婶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“意味着,”张灵悦憋笑道:“盐焗鸡,是县里酒楼才有,县宴才吃得到的美食,贵人们嫌弃村宴档次低,那县宴他们总没得说了吧?”
说毕,她笑了起来。
洪婶好一会才在她的笑声中反应过来,不由上手捶她:“好你个小阿妹!你是故意的!故意说话不说明白,看我一会高兴,一会难过很好笑吧?那笑饱你去吧!”
说毕,呵起张灵悦的痒来。
张灵悦也不拦,站着任她呵腰,笑道:“你呵吧,我不怕痒的。”
洪婶不信,但连呵了几下,见她的确不闪也不躲,也没有怕痒发笑,觉得没意思,悻悻收了手。
但这点小挫折,一会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,想着张灵悦的话,洪婶高兴极了。
的确,盐焗鸡不是独一份,也没什么,重要的是,这道菜只有县里的酒楼才有,它的身价,早已被县里酒楼认证过,为人所熟知,才是最重要的。
毕竟盐焗鸡不比好酒,好酒香,可以不怕巷子深,盐焗鸡不行。
如果盐焗鸡是县里独一份的美食,此前无人知晓美名,知其美味,那就得费心费力去推广,为其贴抬身价,把名声打响,才能成为招牌菜。
但这件事,由地方圩镇的水门酒家来做,短期内,达不到相同的效果。
毕竟水门酒家只是地方圩镇的小酒家,跟县里的大酒店还是没得比的。
县里独一份又怎样?你不过是一个地方上没见过世面,没吃过好东西的小酒家,你说好吃就好吃了?
县里大酒店说好吃?那一定好吃!
县里的头头和有钱佬都常去吃饭的大酒店,能不好吃吗?
洪婶高兴了一会,又想起先前被打断的游说来了。
“灵悦,既然你知道盐焗鸡的价值,也看好盐焗菜,那就应该知道,卖这个绝对能挣到钱。我觉得,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,我知道卖酸料是能挣得到钱,但要一分一角地攒,付出几大担辛苦,才能攒成大钱。”
“但盐焗菜就不同了,你年纪小,平日来买你酸料的又是五分一分都要讲价,手中没几个钱的人,所以你不知道,吃得起盐焗菜的、有钱的那些人,是多舍得花钱。卖酸料,真的不能和盐焗菜比。”
洪婶格外诚恳地说完,期待地看着张灵悦。
“的确。”张灵悦点头,“做盐焗菜卖的确比做酸料卖更轻松,更挣钱。”
洪婶一喜:“对吧!我没说错吧?酸料和盐焗菜都是你做的,你应该知道,哪一样更好做,更挣钱!”
“嗯。”张灵悦点头。
“哪你……”洪婶期待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