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萝想要这个地方的地图。
“这个地方哪来的地图”黑巫医说了出来。
“我只要到这个原住民住处的地图,不要别处的”
黑巫医摇头说还是没有,他觉得这种地方就没有地图的必要。
舒童却在书桌上摊开宣纸,磨起墨来,楚萝接过墨磨了起来。
舒童很快便完成一幅地图,并把楚萝需要的点都给标注出来。
黑巫医顿时倾佩不已,很多人其实对这个方位不是很清楚,他也是。
他一直以为这个破地方,除了感与经验,没人能画出具体的位置路线。
可是舒童却可以。
他不禁感慨,人家不愧是轻松在这个地方地位能成为前五的人。
楚萝盘算着从大徵的边境过来要几日路程。
舒童告诉她,知道路线,又有一定经验骑上一般的好马至少需要三日。
但舒童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是从江州算,而是从大徵边境算。
大徵边境究竟有谁在又能做什么?
“有可以与大徵边境传信的什么东西嘛,或者商队?”
黑巫医听得直摇头,这么看来他自我觉得自己就一废物,干脆到一旁半躺着吃花生米,不掺和她们的事情。
舒童点头。
楚萝写了两封信,让舒童让人把这信带到大徵边境有中芳堂的的铺子的地方。
要是没有中芳堂,就送到思源粮食铺子。
舒童出去了一趟,又带回了些干粮。
楚萝看到她带回来给马吃的豆子,顿时计上心来。
她拿了些发了豆芽,又磨了些做豆腐。
还煮了浓香的豆浆。
馋得黑巫医从梦里醒过来,美美的喝了两大碗。
“姑娘好手艺啊,我已经好多年没吃到这种好东西了”
“您为什么不走出这个地方,外面什么都有”
楚萝不明白这个地方竟然过的不是好日子,为什么这些人就是赖在这里不走。
树挪死,人挪活。
舒童说,这个地方原住民本来就与野人相似,常年抢周边几个国家。
与边境的人结有血仇,还多次被几个国家合力围剿。
后来所有穷凶极恶不被家国所容,不断来到这里。
强者生弱者死,这个地方埋了很多败者的骨头,但也有很多强者。
强者在哪都可以活的很好,不需要依附。
再强不弱的比较麻烦,比如黑巫医。
武力一般,但是他是诡计多端又有点本事的巫医,可以在森沙鬼界活下来。
可一旦出了森沙鬼界,他这门派宗门做下的孽,接下仇家会迅速将他们挫骨扬灰。
更何况,离开森沙,黑巫医很多医术会被世俗所不容。
他也无法继续他的理想。
这个地方虽不够好,但也不会离开。
很多人都是如此。
楚萝听完没多说什么,亦没问舒童在这里的事情,以及为何她会满身伤痕的出去。
说起伤痕,楚萝发现她脸上那些疤痕真的越来越淡。
可沈维说过没有办法。
但她的疤痕又实打实的变淡。
楚萝好奇,但也没问。
在等待回信的日子里,楚萝的豆芽长得很好。
即便她不怎么会做饭,但是架不住食材新鲜。
黑巫医天天眼巴巴的等着吃饭。
而且楚萝还平整了舒童的院子,一番折腾后洒下了些随身带着菜籽。
“种不出来的,你别白费力气,我研究十多年毛都没种出几根来”
黑巫医坐在一旁看热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