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越马上反应过来:“是江一清。”
陆景非手一拍,头一点,重重嗯了一声。
阿宁做出总结:“所以,江水流是江一清的儿子。”
陆景非和慕清越默契点头,清风道长则是一脸懵,这都什么跟什么呀,怎么靠两句话就能猜出一个人的亲爹是谁?
慕清越给清风道长分析:“江水流在江家的身份不可撼动,连不把江一白放眼里的江老夫人都对他极其重视,所以这嫡长孙的身份绝对不会错,所以他的母亲必然不会是妾室。”
清风道长理了理,从他跟将江老夫人的接触中判断,这位公子分析的很对,于是他示意慕清越继续说。
“可现在的问题是,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江一清正妻的消息,只是有年长些的人提到过,说是当年江老夫人身边有两个娘家的姑娘,她们自小就跟在江老夫人身边,而江老夫人也有意让两家亲上加亲。”
清风道长顺着慕清越的话问道:“现在的江夫人就是其中一位姑娘?”
两位娘家姑娘,一位嫁给那位江一清,一位嫁给现在的江老爷江一白,不管他俩谁当家主,这主母都跟老夫人一条心。
清风道长越想越觉得他想的对。
慕清越却摇了摇头:“那两位姑娘的身份暂时没查清,不过江一白的妻子据说是江家旁支一脉姑娘的女儿,当年家里遭了难,父母都没了,她和兄长千里迢迢来齐县投靠了江家,跟江一白成亲前,她在江家并没有什么存在感。”
陆景非扯着嘴角冷笑道:“显而易见的后宅手段,江老夫人不满意江一清自己选的妻子,她一心想给儿子换个她中意的人选,儿子不同意,她也不肯罢休,时间久了,再好的夫妻感情也会生出嫌隙。而女子怀孕时最忌讳心绪烦闷,一个不小心就难产死了。”
阿宁忍不住点头称赞:“你这个故事很合理。”
这位尊贵的皇子是怎么长大的,一天天不关心国家大事,却对这些后宅之事倒是门清儿,也是奇了。
清风道长感觉自己更迷糊了,他索性把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故事丢一边,专注的思考他擅长又看的明白的东西。
理清自己的思绪后,清风道长小心问阿宁:“宁公子,你有没有觉得江家整体的气运很古怪?”
阿宁给他竖起大拇指,夸赞道:“道长厉害!道长的专长不是驱邪捉鬼吧,祈福纳瑞才是道长的本行吧?”
官分文武,这道士也不能都擅长打打杀杀。
清风道长不好意思的直挠头:“惭愧惭愧,我只是比较擅长风水祈福。”
阿宁抬头看着仿佛蒙了一层灰雾的夜空,轻声说道:“江家族运虽绵长却浑浊,就连四周的戾气也被吸引过来。再这样下去,用不了太久,这里所有人都得不了好死。”
清风道长眉头紧皱,他点头应和道:“确实,这种家族气运是极凶之势,不及时处理必然会酿成惨剧。”
陆景非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他虚心的问道:“二十年前的血案,会不会也是因为你们所说的气运引起的?”
清风道长脑海中灵光闪现,一个猜测在他脑中冒了出来:“宁公子,你说,当年的血案,会不会是江家为了夺运而进行的活祭?”
“活祭?”
阿宁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些画面,可是她又想不起来这些是什么时候的什么事。
想不起来索性也就不想了,她开始认真回忆起关于活祭和夺运的事。
夺运的方法不少,但是过程之中需要活祭的方法,阿宁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。
据说当年千家霸占龙脉偷取龙气时都没搞得这么血腥,不然陆家人不会被瞒到现在。
阿宁秉持着想不起来就不想的原则,她扭头对陆景非他们说道:“今晚要是没事发生,你们俩明天就去打听打听当年死的那些人的具体情况。”
知道了具体细节,说不定就能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。要是一直看不明白,那就去九方司问问悟色,毕竟他自称对俗世这些术呀法呀的最了解。
清风道长心急的说道:“万一来不及怎么办?”
“她已经受了伤,再说了,今晚她要是再杀人,那也是老天爷默许的,你要是觉得你能拦得住,”阿宁指了指门口,“你就去拦,我绝不拦你。”
清风道长小声嘀咕:“由着她杀人,那才是害了她。”
阿宁本来不想再多言,听了他的话后难得好心提醒道:“手撕了四五个道士的鬼,今天却对你另眼相待改用幻术,其中原因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和她没仇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