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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克妻的小皇子,假公济私的小城主(1 / 2)

阿宁把金猫放在石桌上,又去接慕清越手里的灵虎:“不清楚,但他们算是天敌。”

慕清越小心翼翼的把灵虎放在阿宁手里,他看着小老虎睁大眼睛傻乎乎盯着阿宁看的模样,忍不住问道:“你找顾潭要的交待,跟他那张脸有关?”

最开始看到少年那张脸时,慕清越因为担心阿宁,所以只是觉得有些眼熟,后来仔细看才意识到,他那张脸跟阿宁的脸有几分形似。

碎玉轩里有个虎妖长了一张跟不夜城小城主有几分相似的脸,再加上当时顾潭看阿宁的眼神,慕清越不得不怀疑顾潭的用意。

阿宁把灵虎放在金猫身边,她示意慕清越在旁边落座,她自己也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。

“灵虎千岁后才有机缘幻化人形,这个虎崽子只有五百年,他化不成人形。”

“我们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吗?”他明明看到了他的人形模样。

阿宁戳戳小灵虎的脑门,语调略轻快的说道:“靠自己不行,靠外力可以,不仅如此,还能根据个人喜好定制,从身形到样貌,甚至说话的声音,都可以。”

慕清越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安慰一下:“那个,你也别往心里去……”

阿宁一听他这开头就知道他想岔了,“他用的不是我的脸,我也不生气,我就是想找个理由解决了顾潭而已。”

要解开碎玉轩里的那些精怪小妖身上的封魂印,解决给他们烙下封魂印的顾潭是关键。虽然不用这个办法也能解,但借机干掉顾潭终归是件大快人心的事。

阿宁原本的打算是借玉竹的事对顾潭发难,她也没想到柳无颜这么沉不住气,她刚到明都,她就派手下给她找不痛快。

去碎玉轩找花娘也是阿宁的临时起意,按道理来说花娘应该在无常府的幽闭室里面壁思过,可她非要往外跑,还跑到明都钻进碎玉轩寻欢作乐,阿宁不对她做点儿什么都对不起她的无拘无束。

慕清越看着阿宁那张面无表情又岁月静好的脸,他心里有个念头在疯狂的生长,但他不敢问出口,他害怕希望落空。

恰在这个时候,阿狸拿着一瓶药丸出了仓库。

阿宁伸手接过药丸,对阿狸说:“让果果通知所有掌柜,从现在起夜间歇业,什么时候季风那里有了结果,什么时候再营业。”

阿狸转过身才想明白阿宁说了什么,她猛的转回身,两眼兴奋的问道:“小城主,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
阿宁倒出三粒绿豆粒大小的深棕色药丸,张嘴丢进去,在阿狸惊诧的目光中她嚼了几下才吞咽下去,然后才说:“赶紧去。”

阿狸不敢再问,小跑着去了前堂。阿宁确定阿狸真的走了,她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玉质香炉。

把手心里藏着的那粒药丸放进香炉,再拿出一根点燃的香。阿宁想了想,又拿出两根点燃的香。

“你回去之后把那根飘直烟的香从香炉正上方的那个孔里插进去,”阿宁把两样东西都递给慕清越,嘱咐道:“不要离他太近,效果会适得其反。”

慕清越没有犹豫就接了过去,但他还是问道:“给银子可以吗?”

阿宁又倒出药丸开始往金猫嘴里喂,她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白送的,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。我哥给我定的量是每天三粒,多了少了他都要盘问的。”

石桌上有一壶茶,阿宁把药喂下去后就给金猫灌了半杯凉透的茶水。她的动作迅速熟练却不温柔,金猫气得爪子乱挠,但他不敢挠阿宁。

放下想往外呕吐的金猫,阿宁起身去拿了一盏灯笼,点亮后给了慕清越:“路上别耽搁,回吧。”

慕清越提着灯笼举着香从后门离开了,阿宁关上门准备给灵虎喂药,阿狸这时候走了过来,她说要帮忙,阿宁担心她搞小动作,就让她坐在旁边看。

阿狸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阿宁给灵虎喂水喂药,她觉得有些无聊,就想跟阿宁聊聊天:“小城主您想不想知道,为什么大家都说京兆府里的那位大人他克妻呀?”

尽管知道其中的原委,阿宁还是接话道:“为什么?”

一看阿宁感兴趣,阿狸立马开始讲:“四年前他从边关回来后皇帝就给他选了个皇子妃,哪成想赐婚才两个月,那位可怜的姑娘就疯了。这疯傻之人自然不能做皇子妃,所以就算小皇子挺喜欢这位姑娘,这亲事还是退了。再后来,皇帝又陆续给他赐了几次婚,结果这些姑娘不是生病就是受伤,最后只能又将婚事退掉。”

阿狸叹了一口气,又说道:“不过说来也神奇,这婚约一解除,姑娘们的病呀痛呀的就都没了。因为找不出原因,大家私底下都传是十九皇子陆景非克妻。”

阿宁心说,陆景非不是跟未婚妻们相克,他是跟他亲爹相克。

感觉阿宁挺爱听自己八卦,阿狸就兴高采烈的给她讲起明都城里最近最受关注的热闹事。直到果果提着熟悉的食盒回来,阿狸才在她的催促下意犹未尽的回了屋。

虽然不觉得饿,阿宁还是把里面的饭食都吃了,果果没有动筷子,她一杯一杯喝着去年酿的果酒,惬意中还有一丝忧伤。

阿宁不热衷于跟别人谈心,果果不说,她不会问。她打算吃完后就回屋歇着,独酌的果果突然把手伸到她面前。

“干嘛?”想吃东西又不想直说,那也不应该攥着拳头,怎么着,想打她?

果果摊开手,一粒固魂丹静静躺在她的掌心,熟悉的药味钻进阿宁的鼻子,她脸上保持不变,心里却开始犯嘀咕。

“我不会告诉城主,”果果把手里的药丸往前送了送,“我们是您的掌柜,只要不涉及您的安危,我们必然是站在您身边。”

听她这么一说,阿宁提着的心放了下来,拿过那粒药丸就着饭吞了下去。果果看她这么吃药,想说些什么,终究是没有说出口。

或许她真的没有疼痛,又或者她已经习惯了,不会诉苦不会喊疼更不会哭不会闹,她很成熟,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。

你越跟她接触,你越会替她难过,可她不会难过。就像城主说的,最能看透爱恨情仇的她却不懂这些,真的可悲可叹又可笑。

“忙一天了,去休息吧,这里我来收拾。”

果果虽然这么说,阿宁还是把碗筷收拾好放回食盒里,然后她才跟果果打了声招呼回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