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所有的事情她都不知道。”
“可是她是阮世豪的女儿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”
姜甜站在二楼，语气和神色里透着喜悦，“小暖醒了。”
话题就此截止。
众人围在病床前，刚醒来的小暖眼珠转了一圈，目光落在了阮清梨的身上。
定定地看了几秒后，小姑娘突然咧开嘴笑了，声音还有些虚弱，“是阮阮。”
她满脸开朗的笑意对着阮清梨伸手，“去看演出。”
上学时，付戎轩经常带阮清梨来陪小暖玩。最后一次见面，她们约定好一起去欢乐谷看演出。
付戎轩俊朗的眉眼动容。
“哥哥，是阮阮回家了。”付小暖看向付戎轩，眉眼间都带着开心，“我们可以去看演出了。”
——
深夜的暖园是百合花开的香味。
付戎轩立在车前，身子疏懒地倚着车门，指尖那根燃了一半的烟冒着青白色的雾。随着男人指尖的抖动，烟灰纷纷扬扬从风中飘落。
付戎轩那双冷眸深不见底，在月光下极为孤冷。
看到走过来的付思音，他喉咙动了动，没说话。
腕骨上的那串菩提手串有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，却依旧压不住付戎轩骨子里的邪气。
付思音走到他身侧，与他并肩立在月下，“小叔，对不起。我刚才话说重了。”
“音音，这件事是我对不......”付戎轩沉默了很久，开口。
“不是。”付思音打断了他的话，“你没有。”
“小叔，我只是......只是害怕重蹈覆辙。”付思音的声音有些颤抖，“你我是因为阮家不喜欢阮清梨，可是是我小叔，我希望你幸福。”
“但是我也害怕，她会伤害你。”
阮清梨毕竟是阮家的女儿，当年付戎轩亲手扳倒了阮氏集团，逼得阮世豪跳楼自杀，把阮鹏程送进了监狱。
这些理由，足够阮清梨复仇无数次。
越是这样想，她越是不安。付思音陷入恐慌，极度的不安全感让她全身透着凉意。想起当年的一幕幕，她的心缩在了一起。
付戎轩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往身边拉了一下，手掌在她的后脑揉了把，语气坚定，“不会。”
他看向付思音，没了往日的乖张，全然是一个长辈的稳重。
“音音，你不需要委屈自己成全我的幸福。不喜欢不用强迫自己接受，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反对，放弃这段感情。我也不会因为得不到你的祝福怪你，我还是你的小叔，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化。”
付思音说话带了重重的鼻音，“你不怕她找你报复吗？”
“不怕。”付戎轩的语气透着坚定，“她不会。”
“如果呢？”
“没有如果。”他勾了勾唇角，带着胸有成竹的笃定。
“你就这么爱她？”发生了这么多事，过了这些年，依旧没有放下。
“爱。”他整个人因为这个字软下来。
两人陷入沉默。
付戎轩捻灭手里的烟蒂，“也许等以后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，就明白了。”
付思音陷入沉思，垂眸片刻，轻声开口，“会吗？”
付戎轩抬眸，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