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戎琛把她抱到了沙发上，开了灯。
付戎琛看到她手腕上红肿的伤痕时，眸子狠狠地紧了一下。
他心疼地去看她的伤口，这是手链磨出来的，他怎么会不知道？
“我没事，”姜甜开口安慰他，
付戎琛给她披上外套，那双猩红的眸子里燃出怒火，烧出杀气。
姜甜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那件男士衬衫，解释，“我的衣服破了，所以我……。”
付戎琛抱住她，“没事了，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付戎琛，我有件事和你说。”
——
肖奇看到姜甜离开的背影，眸子睁开。
桌子上的红烛燃得时间久了有些暗，微弱的光搭在白色的墙上跳动着。
男人愣愣地看了几秒后，收回视线，看向了不远处空调上透着的红光线。
他踱步走过去，把微型的针孔摄像头取了下来。
随手打开了电视，屏幕上那个穿着白衬衫打底裤的少女在荒草树林里拼了命地跑，时不时满眼惊恐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。
看着那个身影直到消失在黑夜里。
“放她走，跟上那辆出租车保护好她的安全。”
男人扔掉手机，身体直直地朝后仰摔进了大床内，弹了下整个人陷下去。
他捞起地上的那件白流苏晚礼服放在鼻子上轻轻嗅了两下，两手狠狠地一扯，丝绸裂开的声音里他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。
甜甜，你一定是我的。谁也抢不走。
——
付家老宅，磕头，拜年。
付老太太看到赶回来陪她过年的两人，满脸写着高兴，“过年嘛，一家人在一起才是过年。”
尽管外面腥风血雨地闹着，付家老宅内却沉浸在祥和团圆的盛景里。
付老太太给姜甜夹了一块红烧肉，嘴角透着压不住的笑意，“奶奶老了，过不了几个新年了。奶奶谢谢你们都肯放下自己的事情来陪我。”
姜甜眼圈唰一下红了。眼泪差点掉进碗里。付戎琛无声地握住她的手，攥紧。
付思音抱住老太太的胳膊，“那不行，您一定要会活到百岁千岁。一直护着我。”
念念学着付思音的话，“百岁千岁。”
一家人被逗笑。
付小暖学着付老太太的样子给姜甜夹菜，姜甜碗里的菜不一会儿堆成了小山丘。
姜甜闻到油腥味胃里难受得厉害，看到付小暖满脸兴意她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致，硬着头皮吃饭。
付戎琛盛了碗汤递给付小暖，顺便端走了姜甜面前的那盘菜给她夹了些新鲜清口的蔬菜。
付小暖一怔，迅速不满地看向付戎琛，给姜甜夹了只鸡腿，晃着姜甜的胳膊，“甜甜吃鸡腿。”
这是她喜欢的食物，她想要分享给她喜欢的人。
其实从进门开始，付小暖就一直盯着姜甜看，像是知道些什么。她是有灵性的，每次家里人受伤，生病，身体不舒服的情况，付小暖总是会时不时地念叨那个人的名字。
上次付戎轩出车祸前，付小暖也是一直念叨着想。
姜甜觉得付小暖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懂，但是她的心是有灵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