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的,林暖就去了博物馆,听解说的人谈起来苏璟珩生平事迹,很传奇的人物,可惜的是,在建国没几年,他就死了。
那年,他34岁。
想到后世惋惜英雄的离世,林暖开口问:“苏哥哥,你觉得英雄是什么样的?”
苏璟珩看了这满城的烟火,看了来往匆匆的过路人,又想起了以前鲜活的城市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我现在,不喜欢英雄这两个字,古代的霍去病,岳飞,文天祥,还是女子中的梁红玉,李师师,于后世而言,他们皆是英雄,但放在他们身处的朝代来说,这两个字并不算是美好的词。”
林暖没想到苏璟珩这么说,回过神后,也不禁笑了起来。
他们并不喜欢英雄这两个字,英雄代表的是流血、是牺牲、是无可奈何又不得不做的壮举
书上说,物质决定意识。
但就大夏这一段短暂而又让人触目惊心,长到难以忘怀,伤痕持续的到未来的历史,好似恰恰相反。
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,连细微的光茫都没有,凭靠着一种不服输的信念,在破碎的山河中坻坜前行,一代人踩着一代人的尸骨,硬生生的挺过了风风雨雨。
看到那泥土了吗,那是他们的血肉,那山脊,是他们不愿意屈服的傲骨,他们终生于此,长于此,最后又归于此。
林暖停下了脚步,看着远处的卖花女。
“苏哥哥,我喜欢玫瑰花。”
她的眼睛很亮,看着那绽放的玫瑰,眼里溢出了欢喜。
老板娘的房子周围,也有着一大片的玫瑰庄园,总是笑着揪着她耳朵说:“你这丫头,也不怕扎到手,赶紧去调香。”
以前在林氏香铺的时候,她总是会折一枝放在铺子中。
苏璟珩轻笑一声,走了过去。
“老板,来一束玫瑰。”
买花女小心翼翼的包好,递给了苏璟珩,苏璟珩接过以后给了林暖。
林暖扎着两个辫子,抿唇笑了笑,便蹦蹦跳跳的跟着苏璟珩离开。
此时的凤仪正在船上,耳边是喋喋不休的声音:“苏小姐,你还是考虑一下吧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不过是螳螂挡车罢了,这种自取灭亡的方式,不过愚蠢至极。”
面前的女子嘴角带着笑意,眼里却尽是冷漠,看着眼前不搭理自己的凤仪,终究是升起了一丝不耐烦。
她什么身份地位,能屈尊来找这个人,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,没想到对方竟不搭理她,甚至从一开始就将她无视到底。
“是吗?”凤仪这才抬起眼皮子看她: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如何,诚者谓之勇,败者为之愚,可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未卜先知?当不可为而为之时,成败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螳螂挡车又如何,世界上终不止一只螳螂,一只不行就两只,两只不行就三只,直到千千万万只,当有一天,车轮前的螳螂堆积成山,那架车者看了,也会头皮发麻吧。”
听到这句话,那女子瞬间头皮发麻,才收起了对凤仪的轻视。
这人,不可留。
这大夏的脊梁骨,她要从这代人折断,让他们匍匐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