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千梒第N次解释:“顾幸宛,你姓顾!他……我也不知道他原名是什么,总之他不是你爸爸!”
她被犹然抗在肩膀上,小腹磕得难受死了,简直是在受罪好吗?他是要帮她还是害她?
顾幸宛好不容易等到爸爸,怎么会轻易相信妈妈的话,“他就是我爸爸,妈妈不能说谎!”
孩子斩钉截铁的语气里包含几丝不确定的心慌,害怕会失去好不容易遇到的爸爸。
犹然是孤儿,这一刻他最清楚孩子的感受,不太忍心让这孩子认清事实。
他没有反驳,也不想承认,选择沉默。
顾千梒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清楚,干脆也不解释了,犹然行踪飘忽不定,只要以后不会遇上,孩子渐渐就会忘记的。
电梯门打开就是客厅,犹然进去把顾千梒扔在沙发上。
他的动作不算温柔,顾千梒的腿撞在沙发上,崴伤的脚踝响起一声清晰的“咔嚓”,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,“犹然!”
犹然忽略她的不满,他看了一圈周围,这里还挺大。
顾家千金住的地方,又怎么会小气。
他看到沙发上有两件男式外套,酒柜摆着几瓶威士忌和干红葡萄酒,这些酒不像是她能喝的。
很明显这里住过男人,这个男人品位还不低。
犹然坐下来,问:“你跟谁在这里住。”
问得理所应当,没有一点拐弯抹角。
顾千梒不想作无谓的解释,她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一场相识,你连白开水也不让我喝一口,顾家千金的待客之道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“我的腿动不了,你看不到吗?还要使唤我,你这人心眼真坏,“顾千梒不客气的赶客,“赶紧走,我没空服侍你。”
他离她这么近,刚才对她又搂又抱的,让她心慌意乱。
顾千梒只能用凶神恶煞来掩饰她的不自在,不想输了气势。
顾幸宛听到两个大人的对话,她“蹬蹬蹬”的跑去倒水,“爸爸,我给你倒水!”
顾千梒拿东西扔犹然,“要一个孩子给你倒水,你好意思吗?”
犹然怕孩子会被烫着,他不再和顾千梒争吵,拎起孩子放在沙发上,“坐好,我自己倒。”
他当这里是自己的家,在壁柜上找杯子喝水,中途借口去洗手间,在洗手间看到有男士洗面奶和剃须刀。
犹然狐疑,这是顾易轲的东西吧,要是有别的男人进出这里,那孩子怎么会认定他是她爸爸。
顾千梒坐在沙发上自己搽药油,为了不想吓到孩子,她多痛也忍着,不敢吭一声。
顾幸宛乖巧的坐在旁边,“妈咪,疼吗?”
“不疼,一点也不疼。”
“可是妈咪的脚都肿起来了。”
顾千梒老泪满目,她深吸几口气,“真的不疼,你去看看那个叔叔在干嘛,这么久不出来。”
正说着犹然端着一杯水出来了,他刚好听到顾千梒的话,不高兴的问:“你还怕我顺走你家的东西?”
顾千梒掩面,多年不见,他怎么变得话多起来,说话还一点不懂婉转,总是让她尴尬,他以前不是高冷不想跟她说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