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陈安开了门,邹婆子使劲探头往里看,她脸上洋溢着笑容:“陈小子,在炖肉吧?哎哟,你可炖的真香,把老婆子我肚子里的蛔虫都勾起来了。”
陈安笑笑不说话。
“我们家昨个也买肉了,可比不上你的炖的这个肉,你看,咱们都邻里邻居的,不如让婶子帮你尝尝?”邹婆子眼里眉梢都是算计。
陈安:“邹大婶,我这不是从码头辞了工,准备干点小生意吗,这肉打算拿到集市上卖的,咱们都是邻居,我也不多收你,一片肉20文,你要吗,要的话我这就帮你盛。”
“一片肉?20文?你去抢好了,都是邻居,你不送我们一点,还收钱?你这个格局,做不成生意的。”邹婆子讨肉不成,面色难看至极,说话刻薄。
“你这婆子说话好生难听,我儿子花钱买的肉,还有荤油,哪个不贵?凭啥给你白吃?”陈二合从西厢房走了出来,一脸怒气。
咕噜噜的卤肉,香气填满了院子,贾翠兰、尤氏和郑晓娟听到了动静,出了屋子。
“邹婆子,一大清早的,你就上门讨饭,你们家大春还要不要脸面了?”贾翠兰嫁了个木工,吃穿不愁,手头富裕,她处处学城里人,吃饭要吃白面细粮,穿衣要穿细棉绸缎。
她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是乡下人,最讨厌喜欢占便宜的邹婆子。
“我问陈小子要几片肉尝尝,关我家大春什么事?我儿子在漕运司作帮闲,什么好吃的没见过,呔,都是邻居,这般小气。”
大春是邹婆子的儿子,她一向以这个儿子为傲,自己吃糠咽菜,也得让儿子吃肉喝粥。
“想吃肉,掏钱买去,围在人家厨房门口讨肉,真是给咱们院子丢人。”
郑晓娟刚说完,贾翠兰向她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,难得有一次,郑晓娟和贾翠兰站在统一战线。
“陈小子,话说回来,你卤的肉确实香,给我来两片,我回屋给你拿钱。”
贾翠兰说罢,就回屋拿了钱端了碗,陈安给她装了两片五花肉,送了两个卤蛋,毕竟是邻居,他也不好一天添头都不给。
尤氏和郑晓娟也回屋端了碗,使了银钱,买了卤肉,她们三个人手头都富裕些。
贾翠兰男人王大头,干了二十年的木匠,手艺不错,在一家大店打工,每个月不少挣。
尤氏男人何广林是酒楼的掌柜,经常从酒楼里带些剩饭剩菜回来。
何家人是不缺嘴的,一两日就吃回荤腥,在这个巷子里,也是少见的。
生活条件好,丈夫又是个识文断字的,尤氏一向心高气傲,自认为是书香门第,不与其他几位小妇人来往。
在外头碰见了邻居,也是不理不睬,头昂到天上去。
郑晓娟是个大大咧咧的乡下姑娘,虽然她嫁的男人没房子,但是地地道道的汴京人,也有门手艺,吃穿不愁。
自从嫁给了城里人,郑晓娟成了郑家村所有女子羡慕的对象,她也很享受这份与众不同,每逢回村,优越感十足。
丈夫体贴,同村姐妹羡慕,父母高看,若说郑晓娟还有什么遗憾,就是她嫁给冬柱两三年了,还没个孩子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