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们花钱看似节省,实则铺张浪费。
现在的老百姓花钱极为节俭,哪里会一下子做那么多套衣服,都是缝缝补补洗洗弄弄又三年。
更别说一口气买那么多日品,光盆子都买了十几个,这一看就是没出过门子的富家太太和小姐少爷。
穷人是一口气掏不出这一百多块钱的,也不会吃了鸡蛋面,还要配两种卤肉。
可谁叫这三个人,没有一个是吃过苦受过穷的呢。
陈安前世是个普通社畜,加上过节费和年终奖,月薪五位数,单位有宿舍、食堂,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不供房子不供车子,赚多少花多少,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又要加班和中午吃什么。
后来,她有了外挂,花钱更大手大脚了。
陈玉兰和陆尔民则过了十几年衣食无忧的生活,只知道外面生活苦,可怎么个苦法就不知道了。
打记事起,陈玉兰就被父母卖了,天天被关在院子里学习吹拉弹唱,学成之后在茶楼卖唱,没碰过钱,吃穿住行用,都有养父母管着。
后来到了陆府,随着陆振华越来越得势,她身边伺候的人越变越多,喝口水有人端到身前,吃口饭有人夹菜到碗里,皮肤白皙、玉指纤纤,脸上没有一点岁月的愁容。
陆尔民就不用多赘述了,虽然是不受重视的少爷,但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,来往的同学也都是有钱的。
他吃过最大的苦,就是从哈尔滨到上海的这段路,从前在东北,住前清的王府大院,现在在上海,住弄堂上的阁楼,对他来说,也是在吃苦了。
三个人租好了房,自觉找到了安稳的落脚处,喜滋滋的搂着新被褥,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。
一大早,陈安三人带着户籍文书,在周太太的介绍下,跟着住在亭子间的田警官去了警局办新户口。
田警官性子单纯,爸妈在上海乡下种地,不想儿子继续种地,咬牙供了儿子读书,田警官也争气,中学毕业后进了巡捕房,现在是实习警员。
不过,听他意思,实习警员要干两年才能转正,工资很少,交了房租所剩无几,好在警局管饭,还发衣服。
他一路热情的领着陈安三人办了新户籍,陈玉兰给了户籍警察5块大洋,给自己儿女改了名字。
一个叫陈安,一个叫陈民。
临走时,田警官将三人送上黄包车,陈玉兰塞给他两块大洋,他瞪大了双眼:“陈太太,我我就是带带路,什么也没干,而且咱们都是邻居,这个,我不能要的,不能要。”
陈玉兰跟他来回推搡了好一阵子,直接强行扔进他兜里,赶紧坐上黄包车,叫师傅快跑,才算了解。
留下呆愣的田警官,傻傻的看着三人的背影。
人家帮忙办了事,就要给谢礼,下次才好来往,这是陆府的一贯行事作风,陈玉兰自然耳濡目染。
陈安则觉得,田警官这个愣头青,进了租界巡捕房,有的熬了。
有了新户口,陈安带着陈玉兰去了汇丰银行,办了一张存折,六根大黄鱼大洋兑了两千多大洋,留了一点零花,其余的存在折子里。
然后把剩下的二十根金条,存在了汇丰银行保险柜里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