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朝昭话到唇边顿住。
春生却也没说什么，在一旁催促着，“姑娘，我们快些换上衣裳。”
“嗯。”有些失落的随着春生进屋。
褪去弄湿的衣裳，换上了海棠襦裙，甚至连带着头上的簪子与耳坠都换了一遍。
身上鲜艳着与方才截然相反的衣裳，宋朝昭看向一旁满眼惊艳的春生。
这艳丽的颜色回到宫宴上真是低调不了一点。
“姑娘，这已然能挑出的最简单的一套了。”春生解释道。
宋朝昭只微微叹气，确实如此。
多备一套衣裳也只是以防万一，宫宴上稍有紧张便会失了仪，女眷们都会多备一套衣裳。
现下这般，也是怪自己不谨慎。
换好衣裳后开门走出。
抬眸间，却见着本该离去的楚北骁仍站在外边，只不过离着这里远些。
许是听着这厢发出动静，他转过身。
宋朝昭欣喜，下意识提起裙摆小跑过去，春生反应过来急忙随在身后。
“姑娘，你慢些。”
直至跑至他跟前，宋朝昭停下。
因着着急，现下正微微喘着气，胸脯起伏。
本就白皙的肌肤在海棠的衬托下，在这黑夜里似是明珠一般，两颊染上嫣红。
待喘匀气，宋朝昭仰起头正要询问他怎的还在这儿。
只是男人比她更快些，“楚某先行离开。”
闻言，看着已然准备离开的男人，宋朝昭满脸茫然。
眸中带着不舍，小声嘟囔着，尽是小姑娘的娇软，“可是我害怕。”
正要迈步的楚北骁顿住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似是在纠结。
见状，宋朝昭升起希望，所以他是吃这一套？
随而软声试探道，“楚将军，我第一次进宫……”
只见着方才纠结的男人转瞬换了神色，低声道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闻言，宋朝昭抑制住心中的欢喜，只是唇角却微微扬起。
回去的路上，楚北骁没有似方才一般的与她平行，而是保持着与她两步路的距离。
宋朝昭跟在他身后，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男人健硕的背影上。
直至到了正殿，楚北骁避嫌似是只转身看了她一眼，示意着可以进去，接着便独自离开。
目送男人离开的背影，以及在这一路上，只方才正眼看自己。
她启唇询问，“春生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不好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