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的议论仍在继续。
宋家屋里。
秦氏恢复了平静，宋父离开了屋子。
而宋芸淑似是找回了魂，将披在身上的衣裳穿好。
“芸淑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秦氏目光瞥向床榻处那一抹红，心中不禁哀叹。
想着依靠自己女儿攀上富贵人家的念想落空，整个人都泄了气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宋芸淑启唇，带着沙哑的嗓音听不出情绪。
“宋朝昭人呢？”秦氏越想心中越是不甘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秦氏说着声音重了几分，“我不是叮嘱你，要看着宋朝昭那贱人喝下那碗水吗？”
“她喝了。”宋芸淑听着秦氏一味的审问，心中泛起怨恨，扯着嗓子斥声道，“我怎么知道会这样。”
“你现在朝着我发脾气有什么用？”秦氏如何都想不透，分明这一切都计划好的。
怎么就……
“你确定你没搞错两碗水的位置?”秦氏询问。
她的提醒让宋芸淑怔住，努力的回想着其中细节。
“我没搞错，分明宋朝昭喝的就是下了药的那碗，她原先想喝的是另一碗，我还特意提醒她换了座位。”
听着宋芸淑的话，秦氏头脑愈发混乱。
“娘。”宋芸淑忽的定睛看向秦氏，眸中带着审视，“是不是你一开始就搞错了。”
面对宋芸淑的质问，秦氏回想了一遍，她都有些混乱，随而心虚的应声，“没有……”
“娘，这可是我的一辈子啊，都被你毁了。”宋芸淑见着秦氏那闪烁的目光，心中那股子委屈上涌。
心底的怨气全数发泄，全然不顾及形象，“我本可以嫁给楚大哥的，现在这样，我以后还怎么见人。”
秦氏看着眼前全然没有往日光彩的女儿，收住了话语。
“我这辈子都毁了。”宋芸淑终于崩溃的叫喊起来，“这一切都便宜了宋朝昭那个贱人，她厚着脸皮待在楚大哥家，不就是为了勾引他吗？”
“够了。”门口响起宋父的呵斥声，“还嫌不够丢人，外边的人听了去，我们宋家的脸面往哪儿搁?”
宋父黑沉的面色终于让母女二人歇了声。
缓了片刻，宋父沉声道，“朝昭的婚事换给芸淑。”
话音落下，宋芸淑激动开口拒绝，“我不要。”
“不要?”宋父眸中露出嫌弃，“你身子都给了别人，现在由不得你了。”
“我不要……我不要……”宋芸淑从床榻上爬起，走到秦氏身旁，“娘……我不要嫁给那鳏夫。”
“他爹……”秦氏试探的喊了声。
“不行，必须嫁。”宋父断然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