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不依挣扎着,“我要打死你这毒妇!”
下一瞬,便见着楚北骁将她摔在了另一旁的床褥里。
宋朝昭坐起身,发丝凌乱。
而另一边,楚呈泽躺着,被子盖过头顶,像极了缩头乌龟。
“朝昭,方才可伤着了?”楚老太太在一旁关怀询问。
对上老人家满是担忧的双眸,摇了摇头,“奶奶,我没事。”
随见着她叹出一口气。
一旁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。
“这楚家媳妇真是可怜,自家丈夫不喜欢,去喜欢一个男人。”
“对啊,这婆婆还是个泼辣的,想来平日里也没少挨打。”
“我就是想不通,这楚呈泽放着家里这如花似玉的娘子不喜欢,跑去喜欢一男子……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我听说有些就好男色,说是什么断袖之癖。”
“啊?前所未闻。”
“我也是听着亲戚从京城回来说的。”
“这男人之间也可以……”
“怎么不可以,就是不能生孩子罢了。”
“啧,这小娘子真是可怜,这同守活寡受什么区别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就这般,那王氏也是整日责骂。”
而另一旁,楚北骁将人摔下之后,把布帘也一同落下,随而便也没听着再有声响。
隔着布帘瞧了眼,却也没见着楚北骁离开的动静。
“楚家媳妇,没有吧?”大娘询问道。
“我没事,劳婶子担忧了。”宋朝昭朝着她莞尔一笑。
随只见那大娘愣了片刻,“没事便好,我们先回去歇息了,这夜也深了。”
“好,婶子快些歇息吧,别为了我的事耽误了。”
布帘被放下。
大娘往回走,口中不禁呢喃,“这小娘子长着这模样,我都看着出神,那楚家小子居然放着在身边躺了两年碰都不碰。”
百思不得其解,摇了摇头回去歇息。
“奶奶,我们也歇下吧。”宋朝昭说道,仿佛方才那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。
“可是……”楚老太太欲言又止。
“奶奶,你身子不好,可不能熬夜,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说。”宋朝昭轻声哄着老人家。
“嗯,好。”楚老太太微微颔首,由宋朝昭扶着躺下。
随即吹熄了油灯,躺下。
旁边的油灯仍亮着,火光的映照中,男人高大的身影被映在布帘上。
也没听着有说话声,他只是那么坐着一动不动。
宋朝昭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宽阔的背影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睡。
翌日醒来已是天亮,外边的雨似是停了,也许仍飘着毛毛细雨,她不知。
外边听着村民喧闹,好些人相约着出去摘野果子吃。
隐约还能听着他们三三两两聊着昨夜之事。
宋朝昭坐起身揉了揉身上的骨头,想来今日自己提出和离该是会顺利。
刚掀开布帘便遇上了从棚子里出来的楚北骁。
与他四目相对之时,她看清了他眼底的乌青。
是因着楚呈泽之事曝光,他整夜没睡?
可是,这关乎自己的一生,她不得不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