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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5章:各自的痛(1 / 2)
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冷,可能是流.产落下的毛病,即使是酷暑难耐的三伏天,她全身都冰冷难过。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的温度,颜汐突然觉得不是那么很冷,很疼了。

“老.毛病,不用了。”,抑制住心里的感动,她冷淡地说道,也不想让他知道,痛经是因为那次流.产。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退出,陆启正却霸道地不肯放开她!反而直接翻身尚了床!

“你下去!”,颜汐见着他竟然直接上了她的床,低声呵斥道,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这么厚?!

“再吵,我让你弟知道我跟你的关系!不信就试试!”,陆启正耍无赖地威胁道,他想,她肯定是不想让她家人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的!果然,他的威胁奏效,颜汐一动不敢动,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
此刻,陆启正滑下.身子,在床.上躺下,将她拉进怀里。

“你——”,颜汐气愤地吼道,他这样又高又壮的男人和她一起挤在一米五宽的小床.上,她根本没处可退!

“嘘——别把你弟吵醒了!”,陆启正关掉台灯,对她小声说道,他的脚贴在她冰冷的脚上,一只手贴在她冰冷的肚子上,轻轻地搓.揉。一颗心,心疼不已。

颜汐闭上眼睛时,两滴滚烫的眼泪也从眼角落下,从没想过能再次这样被他搂在怀里,心房里涨满了暖流。

曾经,在许多次经历着这样的疼痛时,她会怨他,怨他连累她,玩弄了她,让她烙下这样的毛病,让她一个人坠入冰窟里。

颜汐怎么也没法忘记流.产时,得知他是通缉犯时,那种绝望的心情。她也更没法忘记,当着他的面,被两个男人那样羞辱,最后还被捅了一棍子的痛苦!

曾经,陆启正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父亲的那种温暖,安全的感觉。但那次,那些感觉全部被那一棍子击碎。住院的时候,也正是她最无助的时候,他的“未婚妻”还来对她说,他只是利用她。

虽然,现在知道他是无奈,也不是利用她,但那些伤痛,真的就能一笔勾销吗?!还有那么多客观的外界因素,就能当做不存在么?。

“嘶——”

“还疼?”,一阵痉.挛的痛袭来,颜汐忍不住抽了口气,冰冷地不自觉地朝着陆启正靠去,陆启正更圈紧了她,只感觉她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。

闻着他身上的味道,心里更酸,“还好。”,边说着,却忍受不了那股痛,伸手紧紧揪住他身上的背心,抑制那股疼痛。

“别对我这么冷淡,颜汐,你是喜欢我的!”,陆启正低声说道,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了吻,如果不喜欢他,早就将他赶跑了,被她弟弟发现又怎样?!陆启正笃定。

颜汐因为他的话而心悸,这男人,还挺自信的啊。

喜欢,怎么可能不喜欢?!如果不喜欢,就不会觉得那么受伤,曾经那么怨他了!

“陆启正,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,别浪费精力在我这了!”,颜汐淡淡地有些无力地说道,没有承认喜不喜欢他,对她来说,光是有喜欢是远远不够的。肚子还一阵阵绞痛,使得她没有精力再说其它。

“我这辈子就只娶你了,不把精力浪费在你这,那浪费谁那去?”,陆启正不怒反笑,反问道。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,还有一丝苦笑。

即使心防再坚硬,不被他这样的话打动,是不可能的,颜汐那层层防备下的心脏悸动了下。揪着他的衣襟,什么都没再说,只窝在他的怀里,享受他的呵护。

陆启正也没再说话,将她冰凉的肚子一点点地暖化,还有那双脚,真不明白为什么才九月中旬的天气,她就会这么怕冷。

她的身子渐渐地放松下来,揪着他衣服的手也松开,转为抱着他的,这样对他的依赖,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吧?陆启正觉得暗暗地想,转了个身,侧着睡,让她紧贴着他。

颜汐安稳地睡去,陆启正也缓缓地闭上双眼,遥想起她被糟蹋后,他不能安慰她,反而必须无情地离开时那种痛不欲生的心情,将她抱得更紧。那天晚上去医院偷偷看她时,就有拥她入怀地冲动。

告诉她,他是无奈,他是爱她的,想问她疼不疼……当时躲在角落里,看着她竟然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拿出笔记本在写文,那时,他心里更为心疼她。

他知道,她每天都要写更新,风雨无阻,从不断更,她要挣钱养家。

陆启正这么一想,觉得自己更愧对她,除了给她带去伤害跟苦恼外,再没其他了!

“啊——”

“颜汐!”

她突然间惊醒,低低地叫了一声,陆启正心惊地喊道,打开台灯,只见她一脸苍白,额上沁着细密的汗滴,目光闪烁,“痛——”,钻心的疼痛从腿心处传来,好像再遭受了一次那一棍子般。

撕裂般的痛,彻骨而至极!

“哪里疼?肚子吗?”,陆启正大手罩上她的肚子,揉了揉,心疼地问道。心想,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,看样子必须要去医院了!

“不是——棍子——不要——”,颜汐的神智有些恍惚,目光无神地看着陆启正,小声地低哑着说道,一脸的恐惧。棍子这个词,就好比一把刀,剜着陆启正的心!

他学过心理学,明白颜汐此刻是深陷进那个阴影里,“不怕不怕,没有棍子——”,一手圈着她的肩膀,一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脸,边吻着边安抚道。

可颜汐眼前此刻的画面就是,那个身上穿着睡袍的女人,手里拿着一根棍子,朝着她——里酷难了。

“痛!”,撕裂般的痛,令她埋进陆启正的怀里,惨叫着,好在她的声音被捂住,没惊动颜煦阳。

她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,陆启正亦想起凌北寒说过的话:“下.体撕裂——”,他的心也如被人撕裂了般。一个女人遭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,伤害是有多深?

颜汐常常在这个噩梦中惊醒,那一棍子像是魔咒,一直折磨着她!她想忘记,却时常被那一棍子惊醒,然后再被折磨一次,伤害没有减轻,反而越来越深。

过年在家相亲的时候,她看过几个,她很想问对方这样的问题:你接受非处.女吗?你接受一个被两个男人八光衣服侮辱过的女人嘛?你接受一个下.身曾被棍子捅过的女人吗?

这些问题她当然问不出口,她是在问自己,究竟还能接受别的男人吗?那几个相亲对象,她一一没看上,包括那个陆凯。不是没看上人家,是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