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魂互换后，蓝灵儿头一次被南宫长泽这样盯着看。
那眼神太具有攻击性，让她的心，不由一颤。
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白千尘？
就在她犹豫是否摊牌时，南宫长泽倏忽间笑了。
他缓声问：“五师弟，夜掌教无论是出身还是在仙宫几十年来的人品，皆无一错处，你为何非盯住他不放？”
“我……”蓝灵儿微微怔了怔。
难道要说因为夜欢是江柔舔狗？
或者说，将来有一日，他会导致七星宫覆灭？
沉思良久，仍未想好措辞。
南宫长泽忽叹一口气，“五师弟长大了，很多事，竟不愿与大师兄说实话。”
“大师兄，其实曾在苍云国剿灭作乱魔物那次，便发觉夜欢有问题。”蓝灵儿抬眸与他视线相对。
“我路痴的毛病修真界知道的人不算多，却也不是秘密。”
“至少七星宫内，许多长老皆知，而我在苍云国皇城做任务，为灵儿安全，把阿黄留在城内。”
“谁知却在城外遇见几个巫族首领，有意把我和其他人分开，往巫族巢穴引去。”
“那里千万洞穴交织，正常人都极难走出，若非我及时察觉，险些无法脱身。”
“等我回城，才知灵儿和阿黄受魔物攻击，双双失踪。”
“那时，我便怀疑有内鬼。”
听了她的话，南宫长泽沉吟良久，“我记得你曾说过，小心夜欢。”
“此次抽签，我也是故意为之，就是想看他如何选择。”
“可惜，不知是他无辜，或是他藏太深，竟没有避嫌，一如既往去找秦老换签，跟随队伍出门除祟。”
“留在仙门的长老全被抓获，跟随出门的人，我也暗中留意。”
“无一人有异常之举，竟都是为了得到更多魔物内丹，去换取宫门贡献值。”
“而夜欢，最是奋勇。”
也就是说，剿灭一族魔物，抓到几个长老，但未有半点证据指向夜欢。
蓝灵儿皱了皱眉，思绪乱成一团。
最后，她坚定道：“大师兄若是信我，一定不要重用夜欢。”
南宫长泽站起身，负手而立，居高临下侧目看她，“秦长老身陨，夜欢是最适合提拔人选。”
“五师弟知晓，秦长老身担要职，需替我分担许多仙门内务。”
“如此一来，难免被他知晓些仙门秘事。”
“如果不选他，在五师弟眼里，哪位长老更合适？”他语调清润如风，能令人轻易放下防备。
蓝灵儿依旧脊背僵直，下意识觉得危险。
可事关修真界将来。
更关乎江柔。
一旦让夜欢成为第一仙门核心，定对她不利。
她仔细回忆书中细节。
在后期，七星宫除了白千尘，满门灭绝。
好像有一位长老独自与巫族魔物战到灵力耗尽，自爆而死。
那山川被炸平，粉身碎骨的场面，可谓是，悲壮至极。
那位长老的名字……
“大师兄，我觉得文道玄文长老是个不错的人选。”
“是吗？”南宫长泽看她看半晌，才悠悠说道：“文掌教确实不错，即使跟夜欢相比，倘若不论世家背景，为人也好，实力也罢，不分伯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