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灵儿不懂自己撩拨了谁,反问道:“把话说明白。”
“若是不喜欢江风,便离他远一点。”白千尘吃完鸡腿,擦拭干净手指,刚转身,就被红绳拉回。
砍不断不说。
竟变短了!
他侧首而视,淡声问:“此物从何而来?”
“祭神山上有个地仙,专门为人祈求姻缘。”蓝灵儿摸了摸阿黄的脑袋,接着道。
“据他说,是用五百年修来的功德所幻化。”
“难怪。”白千尘虚扶裙摆端坐。
纤细皓腕上的红绳,似乎越临近子夜,变得越短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
“先休息,明日再找那老头算账。”
对上白千尘清澈的眸光,蓝灵儿才想起来,自己是个假扮身份,认识不过两天的人。
于是正襟危坐,轻咳一声,“放心,我乃正人君子,绝不会对你有逾矩之举。”
“哦。”白千尘不置可否。
蓝灵儿熄了火堆,两人回到稻草铺就的地面上。
她曾经出山门做任务,经常这样睡,久而久之也没什么不习惯。
刚躺下,秒睡。
不知是白日睡多了,还是睡不惯,白千尘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
他偏过头,借月华微弱的光看清蓝灵儿的脸。
在她被系统天劫劈昏迷那一年里,经常无意识的喊“哥哥”这两个字。
那时失忆,再加上南宫长泽误认为在喊他,所以没多想。
如今看来,喊的人,分明是自己。
“蓝灵儿……”
“画灵。”
“都是你对不对?”
白千尘伸出纤白的手指,想摘下蓝灵儿脸上的银蝶面具。
却见她唇瓣微动,低低呢喃一句,“哥哥,救我。”
他怔愣。
阿黄听见动静,耳朵转过来。
抬起脑袋一看,就看见白千尘趴在自家小主人身上。
它眼睛瞪圆,“嗖”地跃起,把图谋不轨的某人按在下方,“嗷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低声骂了半天,才挤在两人中间躺下。
“你这白眼狗。”
白千尘被它气到,阿黄抬起脑袋,欲凑到他脸上舔。
忽被一双长臂抱住,拉进怀里。
蓝灵儿翻了个身,只给白千尘留下一个宽阔挺拔的背影。
他皱眉。
坐起来盯着熟睡的一人一狗更加睡不着。
经脉与丹田也跟着疼。
疼得他晕了过去。
迷迷糊糊中,一股温暖气流顺血液游走,缓解伤势。
白千尘想睁开眼睛。
耳边却有一道轻声细语的低哄,“没事了,睡吧。”
他下意识朝声音方向靠近,心变得安稳,陷入沉睡。
翌日,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再次醒来,白千尘发现自己在艳红似血的袍袖里。
毛茸茸的爪子绑着红绳。
“白姑娘,早。”江风清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。
“江公子早。”蓝灵儿没想到她趁天未亮出门,还能遇上江风。
“白姑娘有事下山?”
“嗯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不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