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姜鸢珺也算是从曾可溪的话中大概明白了,但她不知晓洛晏璟的心思,所以也不敢贸然应下,“你既然如此安心的将这些事告诉本宫,便是笃定了本宫会与皇上说,只是皇上会不会应下你,本宫便不知晓了。”
“皇后娘娘开口,皇上定会应下。于皇上而言,除了皇后娘娘,旁人都是无关紧要之人,世人皆说皇上阴狠善谋罗,定然不是空穴来风,哪怕是权衡利弊之下,妾身知晓的,定然能帮上皇上。而我所要的,不过是想保住崔侧妃和思邈的命,在皇上稳定大局之后,给妾身个自由身。”
姜鸢珺听到她的这些话,倒是已经不会觉得惊讶了,只是觉得好笑,这样一个聪慧之人,荣亲王还真是好眼力
“你又是如何能确定崔侧妃和你的那位心上人不是将你当作棋子,若是他们也只是想借着你的手,拉下荣亲王你该如何。”
她所说的哪怕姜鸢珺信了,可也难保这其中没有陷阱,又或是曾可溪也是被人利用,所以,她直接开口问出来,可能更好。
可能是她想错了,常常会往更糟糕的发展上去想。但曾可溪毕竟不是崔侧妃亲生,她口中的心上人和崔侧妃是何人她并不清楚,但她很确定,人家两人才是至亲之人。若是她们只是想利用曾可溪,那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光凭曾可溪方才那些话,她都能猜到的事,她就不信,眼前的人不会有所猜疑。
她的话,并未在曾可溪的心中泛起波澜,正如她所说,在此之前,她已经在心中设想过无数种可能。她下决心,不过是因为前几日荣亲王派人给自己送信时,还送了洛思邈的亲笔信。
他说,幸好思念无声。
他说,陌上花开,可缓缓归矣。
他说,不愿出门看月,偏偏月从窗入,害他相思一夜。
他说,他想要娶她,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凡是能送到她手中的信件,荣亲王定然是瞧过的,从前荣亲王说自己不过是一介孤女,哪怕洛思邈是亲王庶子,她也是配不上的,可如今却又默许他给自己写信。
到底是接受了,还是想借着洛思邈警醒自己记得自己的身份还是为了何,她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若是那,便是我的命,是我识人不清,认命就是了。只是在认命之前,总得做些什么才是。但我可以确定的是,从头到尾,我都没有那般的狼子野心。”
“你的意思本宫明白了,今日风冷,曾美人早些回宫歇息吧。”
她现在没法子跟她说什么,还是等等吧,反正本就不急于一时。
哪怕她的话说的很隐晦,曾可溪也明白这也算是应下了。起身行礼后,换上了一如既往的淡漠和淡定,推开了殿门。
此刻,刚好亥时钟声响起,与此同时,奉元殿外。
吕佳芷今夜甚至没有让自己的婢女跟着,只身一人提着食盒前来,也是为了方便她在进奉元殿前将该做的做好,兴许是有些紧张,她拿着瓷瓶的手都有些颤抖。
“皇上,吕美人求见。”易鸣从外头走进来,可算是来了,今夜一整夜,他都在等这位吕美人。
“嗯。”洛晏璟将奏折合起来,靠在座椅之上,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戏,将眼底的厌恶和阴狠尽数藏起。
“妾身给皇上熬些了参汤,皇上政务繁忙也要顾及着身子才是。”吕佳芷向前一步将参汤端出来,走近洛晏璟。她甚至还故意的俯下了身子。
她还是头一次能在奉元殿里见到皇上,一时之间,还真是有些紧张和羞涩,说话之时她的面颊便已经发烫了。
“吕美人有心了。”说罢,洛晏璟便端起参汤喝下一口。要不是做戏做全套,他是真的一口不想喝。
其实他现在手中有佟家的证据,便已经够弹劾陆度均的了,只是他想瞧瞧为了拉下自己,陆度均瞧瞧准备了多少,尤其是他准备了多少私兵来应付皇宫的侍卫。
不过片刻,洛晏璟便假意觉得不舒服,“朕有些燥热,你去打开些窗。”
吕佳芷傻傻的并未察觉出不对劲,只以为是药效发作了。“是。”她到现在,都坚信不疑这药是用于男女之间的。
但在她转身之际,洛晏璟拿出易鸣早已准备好的猪血丸洒在桌案上,便闭上了双眼。
吕佳芷开窗的时候还特意扯了扯自己的衣领,只是却没想到她看到的不是意乱情迷的皇上,而是被一滩血色染上昏倒的皇上。
立马吓得大惊失色,“皇上,皇上。”
易鸣和易凌立马冲了进来,“传御医,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过来。”
原本这事洛晏璟是不想牵扯到太后的,想要让太后暂且出宫去寺庙祈福,只是他将此事同太后说过后,太后的意思是,若是想引蛇出洞,还得将戏演的再真一些,免得蛇生出疑心不敢出洞。
她是他的母后,也是太后,皇上出了事,自然是该主持大局的。
只是,洛晏璟还是不愿如此,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,若是自己猜错了,又或是他们谋划的更深,那便要费心功夫了。
皇上吐血昏迷一事,不过片刻,便传入了满宫,饶是此刻已经歇下的大臣也都连忙入宫。
但太后和皇后却没有前来,只因陆度均从奉元殿刚请御医起便带着千号的士兵入了宫。
并借口皇上有令,宫中有刺客,保护太后和皇后,将凤仪宫和央和宫围了起来。顺便还将皇宫围了起来。
而带领这些将士的,正是为安成国立下赫赫军功的高将军。他手中的九千将士,如今全数出现了宫中。
这倒是在洛晏璟意料之外的,他没想到,高将军这般之人,竟然会被陆度均策反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