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大人,今日人多,不如易大人正好做个见证,从今日起,我姜鸢珺便与吕家再无瓜葛,毕竟我一个外姓女,是实打实的写在了姜家族谱上的,我母亲的牌位是放在姜家祠堂的,而我更是在幼时便没了父亲的,这话是我父亲亲口说的。
日后,不管吕大人如何,都与我无关,吕大人逝世,我不需守孝;吕大人高升,我亦不需要吕大人撑腰;吕氏嫡女早已死在十年前,而姜鸢珺是姜家唯一血脉。这里是决断书,劳烦吕大人签字画押吧。”
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,今日正好,这里不仅有他们,还有易鸣和朝堂中人,相信很快,整个京都便会知晓。
说她忘恩负义也罢,说她心狠手辣不念亲情也罢,她都不在乎。
但她怕是想多了,因为洛晏璟早已将吕牧对她母亲和她做的事让人散播出去了,如今被人唾弃的是吕牧,而她则是百姓眼中让人敬仰的国母。
虽然姜家无人在朝为官,但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也是配得上这皇后之位的。
“吕大人府上是没有毛笔还是没有印泥。”易鸣收到的命令就是无论姜鸢珺做什么,他都要无条件帮忙,除了不接圣旨。
这是洛晏璟的原话。
在他的眼神下,吕牧也只好硬着头皮签字画押。
只是脸色难看极了,而他的续弦,儿女们,脸上更不好看。
毕竟起初他们是嫉妒恼怒的,但现在,他们想的是,借助姜鸢珺往上爬。
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事便到此为止了。
“慢着,易大人还请留步。”
来人正是吕府的老夫人,吕牧的母亲,满头白发的老人仍旧精神矍铄,面目慈祥,只是姜鸢珺知道,当年她是为难她和母亲最狠的。
“参见易大人。这鸢珺是我吕家的嫡女,怎得能说断绝就断绝呢,这事说出去也是不好听的吧。”
“吕老夫人不必多说,吕大人已经签字画押了。易大人请吧。”
姜鸢珺才不管她说什么,连眼神都没有赏给她。
“姜小姐,这是陛下给您得令牌,见此令牌,犹如陛下亲临,若是有人为难姜小姐,姜小姐可自行处置。”易鸣说话时,眼神似有若无的看向吕牧他们,这话什么意思,再清楚不过了。
“谢陛下。”
姜鸢珺不会处置他们得,只让他们就这样死了,也太便宜他们了,况且她要的,还有让他们亲口承认当年对母亲做的所有事。
——
听到易鸣汇报的,洛晏璟很满意。
以后,他给她撑腰。
他还准备了一些聘礼之外的,想送给她,今晚小院见得时候,他要亲手给她。
易鸣走后,姜鸢珺也不打算多留,她也没什么东西,只需要带着玉屏她们三人离开这里回姜府。
“等等。”吕老夫人敲了敲桌子,仍然在摆架子。
“鸢珺啊,你毕竟是我们吕家得孩子,这样实在于理不合。”硬的不行来软的,但不巧,姜鸢珺得心是铁做的。
这边话音刚落,姜鸢珺就转身离开了。
感觉狐假虎威得感觉真不错,洛晏璟还是很有用处得嘛。
“玉屏,让玉扇和玉翘简单收拾一下吧,咱们这就离开这里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她感觉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得痛快。
“是,小姐。”玉屏更是开心得,马不停蹄得告诉玉翘和玉扇两人,她们才没有什么要收拾得。
姜鸢珺也只是拿了自己得医书和首饰,其余的都留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