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琅毫无遗憾,他这半生,唯有在歆瑜这里,第一次感受到被看重的滋味!所以,他很满足!
听说母亲尚且在上都幽居,他觉得那样很好。她的心里永远活着的,是皓弟,而不是他!如今这样,很好!
雕刻精美的婚榻之侧,歆瑜等到屋外寂静无声,才听到门口“吱呀”一声
吕琅进来后,站在远处,细细端详许久,终是大步跨了过来,轻轻握住歆瑜执着团扇的修长双手,温声道:“酸不酸?”
歆瑜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歪了歪头,“新婚,应该先说这句话吗?”
吕琅撇了撇嘴,抬手轻轻将她的硕大发冠端了下来,“说什么都行,别累着我的新娘子就成!”
歆瑜执着团扇轻轻在他的手上一拍,“从前怎么不知你是油嘴滑舌的那种!”
吕琅自顾自将发冠放在案上,轻轻地为她按摩着压出一道道深痕的额顶,轻叹一声道:“都压出血了!早知道不该在外面喝酒到现在了。”
歆瑜抿了抿唇,抬手摸了下,摇摇头道:“不疼!不喝也不行,大家都为了我们忙到现在,喝一场也是应该的。”
吕琅轻轻点头,“你说得对。”
歆瑜垂眸一笑,忽地听到肚子“咕噜咕噜”作响,吕琅一顿,不等歆瑜尴尬的神色有所变化,他便转身出了房门,不一会儿,端进来各式各样的吃食。
“你吃吃看,我记得你很喜欢甜点,可是现在太晚了,吃甜的太多,怕你会不舒服,所以各式各样都拿了一些进来。”
吕琅蹙着眉,指着每一样挨个介绍。歆瑜含笑坐在案旁,“你是不是紧张?”
“呃”
他确实有些紧张。
歆瑜拉过他的手,一起坐下,轻轻夹起一块芙蓉肚片,直接塞进嘴里,立刻含糊不清地出声:“烫烫烫”
吕琅低眸一瞬,发现只备了一双筷箸,情急之下,直接探过脑袋,以唇相接,两人就这么咬着一块肚片,愣在当场!
须臾,吕琅轻轻扯过,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,匆忙问:“有没有烫伤?我帮你用水润润。”
说着,便以食指点水,轻轻地在歆瑜的唇上描摹起来。
吕琅的指尖温润,惹得歆瑜不敢动弹,呼吸之间,却不自觉地急促起来,娇唇更是微微发颤,落在吕琅的眸中,他仿似忽然失了控制,低首便狠狠吻住,柔软、甜美,吕琅仿佛察觉自己的理智逐渐被吞噬,他紧紧地箍着歆瑜的腰肢,半晌,贴在她的颈边,低声询问:“可以吗?”
怀中的人,微微低首,似是回应。
吕琅瞬间如狂风般双手托起她,抱至榻边,一气呵成,几乎让歆瑜怀疑他近日是不是偷习了功夫,明明他与她约定好,必得等伤势痊愈后一年,才能再习武艺!
察觉怀中之人的走神,吕琅握在她腰间的双手刻意地加重了力道,惹得歆瑜立刻轻呼一声。掌心的滚烫透过衣衫,灼得歆瑜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,衣襟险险有些散开。吕琅邪魅一笑,落在歆瑜眼里,立刻满面嗔怒地在他的胸前捶了一下!
吕琅低笑一声,暗含着缱绻的暗哑声音:“我会轻轻的”
窗外的月光透过红楠窗格落在榻上,榻上的两人,耳鬓厮磨,如胶似漆,仿佛要和彼此融为一体!
因着宗博一事尚未平息,新婚第二日,歆瑜、吕琅等便和铁勒图、罗永等人汇聚在一起,商讨如何全面讨伐一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