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征面上容色不变,传话道:“公主今日不回营了,吕副将请回吧。”
吕琅立时握紧了拳头,却又无可奈何,只好草草抱了抱拳,转身上马,牵着身后的那匹红马,疾蹄而去。
傅征望着吕琅离开的方向沉吟许久,终是回了宫城。
昔日,若非吕琅的揭发,他今日凭着兄长的力量,怎么也能在铁甲军中做到参将了!想到此,傅征恨得牙痒痒!
虽然,宫城统领也是要职,可是男子汉大丈夫,若能建功立业,谁愿意日日守在这四方宫城之中?
况且,这宫城规矩极严,丝毫不像在军中那般自由,无战事时,每逢月中月末都可以到上都城内最大的逍遥楼逍遥一番!
十二岁时,他偶然间看到丫头麦粒儿沐浴洗发,未压得住好奇之心,强自体验了鱼水之欢后,日日都会思及此事。
自那后,他哄着麦粒儿日日宿在他的房中。过了许久,纸终究包不住火,被母亲发现。一番长吁短叹后,父母兄长合计了下,便把他丢入军营,想着耗耗精力,锻炼身体,以免搞垮自己。若是机遇好的话,也能谋个好的职务,为家族添光!
终于,他凭着平定水患立了功劳,得了参将一职,兄弟几人到逍遥楼吃酒潇洒。
谁知,翌日昏昏欲睡之间,便被程将军捉了个现行。
骚扰良家妇女,罢黜在家。
傅征昏昏沉沉地挨了兄长数个耳光,才明白,原来饮酒误事,几人出了逍遥楼,不想着各自回府,却破了一户百姓的房门,欲行不轨之事。幸好,途经的吕琅发现及时,拦住了他们。
马蹄声渐行渐远,傅征狠狠地攥紧拳头,“你等着,吕琅!欠我的,你迟早要还回来!”
……
歆瑜连续数日哪里也不能成行。不是被静姝劝着留在长秋宫,就是独自去会事殿看书。
这日,看到静姝羞红着脸从甬道而来,她忽地跳出去,假意斥道:“什么好事?我日日不能出去,姐姐似很是开心?”
静姝的脸色更红,有些结巴:“哪……哪有……”
一旁的如夏慈祥一笑,“二公主,别打趣大公主了,咱们急着去永定宫呢。”
“哦?什么事?”
歆瑜越发好奇。
正说着,程莞的声音远远地响起,“越发胡闹了。”
歆瑜一听,连忙迎了过去。
“母后也要去永定宫?”
程莞轻轻点头,“是。”
“究竟什么大事?”
几人均是摇摇头,不告诉歆瑜。她只好藏下满腹好奇,跟着一同前往。
永定宫里,
上官蓉仔细为宴清整理地外袍,正了发冠。
“陛下,真的要我来吗?”
宴清笑着点点头,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,“自然。君无戏言。”
上官蓉的脸颊飞起一抹粉红,咬了咬唇,踮着脚在他的唇上轻轻触碰了下,轻声道:“好。”
一旁的宫侍恨不能将头埋在地底下。
宴清的喉头滚动了下,终于只是伸手揽着她紧紧入怀,心道:这或许便是,得来不易,格外珍惜吧?
两人朝夕相处多年,蓦然之间转以夫妻身份,已经多日了,他依然对她是情不自禁!
殿外传来唱和声:太后娘娘到!大公主到!
宴清两人连忙正了姿态,恭迎程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