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路上,几次歇脚,程莞几次身后的马车探望小蝶,小蝶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。韩远山说,这是药物所致,恐怕到达别苑前都得如此,否则,车马颠簸加上精神劳累,唯恐伤情加重。
程莞这才决定,过雍城而不入,直接前往别苑。
云飞一惊,他本以为车队会停留数日,听到程琦如是说,立刻躬身在前面引路,利落地翻身上马。
程莞冲静姝点了点头,“你先回车上。”
静姝抿着唇,无奈地点点头,谁让她不会骑马呢?程莞抬手摸了下帷帽下的脸颊,她特意让韩远山调了止痛的药敷在上面,以防意外。然后,接过一旁护卫牵过来的马,动作干脆利落。
众人只见,太后娘娘衣袂飘飘,一人一马驰骋在前,顿觉快意。
大家都知,那场火,太后娘娘伤的不轻,以致多日过去,还需得头戴帷帽示人。如今,却为了雍城,如此恣意洒脱!众人心中皆有莫名的情绪升起!
唯有马夫装扮的罗永,一双眼眸尽是疼惜。若是这止痛的功效下去,她如何忍耐?
约摸半刻钟的功夫,程莞、程琦和云飞三人前后抵达兵营之前。
云飞率先朝护在门口的护卫示意了下,不一会儿,整个营地稀稀拉拉的开始有兵士集结。
程莞和程琦对望一眼,云飞亦是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。
这就是要害所在。江大海死了,他的参军也死了,这些人虽然面上并不反叛,可是,指望他们对弘国有多少忠心,那也只是奢望!
程莞的手上用了些劲,缰绳一紧,马儿立刻嘶鸣一声,惹得众兵士的精神抖擞了下。
只见她动作爽利地下了马,而后登上高台。
冬日寒风,吹得程莞的帷帽几欲飘落。她索性伸手一捞,一旁的程琦出言:“太后娘娘,不可!”
程莞侧脸冲程琦点了点头,手上一拉,系带当即散开,帷帽便直接被她摘了下来,捂在胸前。
底下立刻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,更有甚者,伸手指着程莞的脸颊,分明是说,怎么伤成了那样?
程莞抿了抿唇,抬手触了,城内客栈走水,本宫不幸,就宿在那里。原本,本宫并不喜高调行事,只打算停留一宿,前往南城别苑。可是,有人恶意纵火,只一夜,有多少人丧了性命!程将军着人统计了下,自宫妃至庶民,死伤三十九人!”
众人又是一阵议论。
“他们有的不过是途经此地的旅人!有的不过是饮酒未回的雍城人!而那些做事的伙计们,只是以此生存的平民百姓!难道,他们该死吗?”程莞的面色凌厉了几分。
程莞停了话音,人群中,有人面面相觑,一时间静默无声。
“不该!”
忽地有人起了头,高喊起来!
立刻有多人跟着响应起来,更有甚者,有人蹲在原地,呜呜哭了起来。
云飞在
云飞立刻走进去,高声问:“你为何哭?”
“我母亲本在后厨洒扫做事,也死在了那里……”那人悲痛欲绝。
云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朝着另一个走去,未及身边,便听到那人说道:“我弟弟在那里跑堂打杂,也……”
“我姐姐在雅间奏乐,也……”
“我叔伯在那里掌管账本,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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