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小蝶慌乱地将程莞枕下浸湿的床褥垫了几条帕子,这样程莞躺的更舒服一些。方才,正是绿竹快了几步,这才将那些药尽数倒在枕下。
只是,这熏香,明显就不太对劲。
小蝶瞧着躲在门侧偷听的绿竹,连忙示意她过来。
绿竹蹑手蹑脚地走到榻前,两人互相示意了下,“你怎么毛手毛脚?”
说着,小蝶推了下绿竹,直接顺势倒在那香炉之上,顿时洒落一地。
柳珺瑶在殿外听到动静,立刻赶了进来,看到两人撕扯在一起,立刻大喝了一句:“放肆!”
“来人,将二人尽数关入掖厅,无故不得出。”
小蝶和绿竹立刻大惊失色,连连求饶。
柳珺瑶扫了一眼绿竹,再看看小蝶,“既是初犯,就各自掌嘴二十下,若有再犯,定不轻饶。”
两人立刻连连叩头感恩。
那肖神医瞧着香炉已被打翻,叹了口气,“这病恐怕又要多拖一日了,草民这包袱里只有一点点了,不够用。”
柳珺瑶面似为难地看看榻上的程莞,瞧见她微微点头,立刻示意那姓肖的把剩下的熏香点上。
这一次,确实味道淡了许多。
程莞渐渐地昏睡过去。
柳珺瑶这才领着那肖神医离开。
“量少了,可还有用?”
肖神医道:“自然,量大时,头痛难忍,不能睁眼;量少时,却有一些致幻的效果。”
“哦?还有这个作用?”
柳珺瑶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想法,原本他是指望宴宸易容一番,在程莞面前桃代李僵,冒充宴清;如今看来,应该是用不上了。
致幻,本身就会让人看不清来人。
翌日,
柳珺瑶再来朝华殿时,发现宴寿和宴歆瑜均不在宫内。一问才知,两个孩子日夜哭闹着要找哥哥,一大早便被送到了东宫去。
柳珺瑶轻轻点头,示意了肖神医继续用药。
果然未到午时,程莞便说起胡话来。
小蝶也强按着疼痛的眉心,趴在床侧,对着柳珺瑶道:“求贵人娘娘再去请别的大夫吧,咱们贵妃有些不好了。”
绿竹却在一旁生龙活虎道:“这药我也尝过啊,没什么事啊!”
柳珺瑶认可地望了绿竹两眼,耐心道:“小蝶姑娘身体不适,就去休息吧。这里有绿竹姑娘在。”
小蝶用尽力气,抬眸看了眼昏睡的程莞,这才支起身体,退了出去。
柳珺瑶抬手示意绿竹,将那熏香靠床榻近一些。
绿竹点头应是。
而后,绿竹恭敬地收了药碗,看了一眼床上昏昏沉沉的程莞,硬下心思,退了出去。
绿竹一出去,柳珺瑶身侧的一个身量较小的内侍,立刻脱了外袍,露出一张稚嫩的脸庞,乍一看,和宴清仿似一人!
立在窗侧的绿竹吓了一跳,连忙捂上嘴巴。多年不见,二皇子竟然长这么大了!样貌居然和大皇子如此相似,只是,他的眉间,似是多了几分阴沉。
“参见母妃。”宴宸的嗓音有些沙哑。
床上的程莞听到有人叫自己,立刻抬起手,却只能微微睁开眼皮,“清儿,你来了?”
“是。”
宴宸恭敬地答道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