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荣芬听着动静,思索了下,暗自决定,次日一定和陛下提议,减少可自由出入宫中的人数。
巧的是,
翌日一早,宫内传出胡贵人生产的消息,是个公主。
因着那句话,阖宫上下并无一丝喜气。
宴凌云得知消息后,还是去探望了一番,赐名:和姗。江荣芬特意留意着宴凌云的动静,和宴凌云正好遇上,两人一前一后从锦绣轩出来。
临分开时,江荣芬低语道:“陛下,妾备了茶水,不知……”
宴凌云点点头,抬脚往她的寝殿走去。
自从那沈圆死了之后,没有了丹药,宴凌云每日都有一种烦躁之感,偶尔还会心虚发慌。
他曾令林芝宇仔细检查那沈圆所用器皿和物件,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。
但是,平儿确实也已经不在了。
这种明知有问题而迟迟寻不到答案的感觉,让他更加烦闷,头疾更甚。
林芝宇道:“或许是这段时间精力消耗过甚导致,陛下好生休息月余,自然就会好转一些。”
宴凌云轻轻咳嗽了几声,应下了。
他也知道,服用丹药那段时间,他确实有些忘形,每天都觉得体力旺盛、精力充沛、不知疲劳一般。
正因如此,那小江氏才那么简简单单地便入住了永定宫,酿下如此大错!
想到平儿,宴凌云的胸中更加郁结,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!
江荣芳早已命人备好一切,宴凌云闭着双眸在那躺了一会儿,却听她轻声道:“陛下,您也知道,妾少时曾跟父亲学过几天武艺,所以,夜里睡觉会警醒一些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宴凌云眼皮未抬。
“妾昨夜听到,屋顶有轻轻的脚步声。”江荣芬屈膝跪地。
宴凌云倏地一下坐起来,“还有什么?”
“妾唤醒了紫桐,那人便直接走了。”
“听声音,那人的功夫应远在妾之上。”江荣芬补充道。
宴凌云沉默着不说话,江荣芳吸了口气,大胆道:“无论他目的为何,妾斗胆提议,这宫门应再严些,尤其那些有自由出入之权的,应该加以限制。”
“放肆!你是在说孤做错了吗?”宴凌云怒道。
江荣芬立刻将头埋的更低,“妾不敢。”
宴凌云瞧着她微露的脖颈上戴着一圈红绳,伸出食指轻轻一挑,竟然是那个金锁。
宴凌云平了平情绪,托着她的下巴,“孤知道。平身吧。”
江荣芬缓缓地起身,低眸不敢迎上宴凌云的眼睛,她多少猜的出来,那样让人情动的丹药骤然一听,他定会喜怒无常的。
“孤知道你的心。孤会去安排的。”宴凌云用拇指轻轻抚摸着那块金锁,“这样每日悬在胸前,会不会不适?”
江荣芬轻轻摇了摇头,“不会。”
“嗯。”宴凌云伸手揽过她,轻轻地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。
“晚膳孤再过来。”
江荣芬这才面色一喜,抬眸深情地望着他,直到他的背影消失,才回过神来。
……
程莞出了小月子,便乘着轿辇,去探望了胡安安一番。
胡安安倒是越发圆润了些,“瞧着你这模样,该是没有受什么大的苦楚。”
胡安安浅浅笑着,看着脸型瘦削的程莞,知道她很不易,“贵妃娘娘有心了,妾与孩子,本是不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