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凌云倒是多虑了。这几日,老夫人和姚芷的精力,都在给他纳新人这件事上。
姜玉颍那边倒是无甚纠葛,姚相为姜玉颍父亲拿到了外放一职,三年后回来时,便能再升一品。姜玉颍虽在私学念书,但她心高气傲,有些任性,一门心思想嫁入侯爵之家。
成为宴凌云侧室,她是心甘情愿的。
老夫人听说,宴凌启倒是在家消沉了几日。怕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
事实上,也的确如此。
那几日,宴凌启每日在府中饮酒买醉,宋茹霜急在心里,也无甚办法。
若是姜玉颍对启儿,还有几分情谊,那她可以拼着老脸,到宴凌云那里求一求。可是,姜玉颍明明白白的拒了启儿,“你一无爵位在身,二无功名在外,如何让我欢喜你?”
宴凌启双目赤红,几乎要将姜玉颍暴打一顿。但他从小是个读书人,最终,他像泄了气的皮球,哭着和宋姨娘请求,再也不去姜家私学了。
宋姨娘这才知道原委,“启儿,少时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失望的。若你今日因此误了学业,以后真的会如她所说啊。”
宴凌启趴在桌上,痛哭一顿,临走时,“娘,让我再想想。”
几日酒醉,宴凌启终于说服自己,姜玉颍的“想哭就哭”无非是任性罢了,是自己以前有眼无珠!
他重新进入姜家私学,每日认真研究学究给到的题目,无论姜玉颍再如何与他玩笑,他都龚敬着行李,离开。
……
姚芷的身子有些显怀了。她曾期期艾艾地和宴凌云提:“侯爷,若有空闲,每月过来宿个一两日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