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恩清的猜测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如果事情真像她猜的那样,那么,县主和顺安侯府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!
到时候,周雪会站在县主那边,还是会反过来帮着自己?荣恩清不敢想象。
胡山不是个十分善于思考的人,所以在荣恩清抛出问题之后,也只是一头雾水。
荣恩清自然不会跟他解释,只是再次承诺会去县主府探探口风,然后就将人打发走了。
荣恩清心里乱糟糟的,坐也坐不住,于是想四处转转。
只是,一直都在身边伺候的梅香却不在。
“梅香去哪儿?”荣恩清疑惑。
二月一脸八卦的说:“太夫人,您和胡山说话的时候,梅香被子忠叫走了。”
“哦,那没事了。你陪我走走吧。”荣恩清微微一笑,心情稍好,总算是有件值得高兴的事了。
前几日,她将子忠叫到跟前,询问了他的意思,他略一犹豫,便高高兴兴的应下了婚事。梅香知道之后,也乐了半宿。
两人年纪都不小了,梅香眼瞅着就满十八岁,子忠也已经二十五岁,所以荣恩清直接就将两人的亲事定在了一个月后。
本来还想定的更近一些,只是梅香手上有些事需要交接给二月,她也需要给梅香准备一些嫁妆。
子忠那边也说要给梅香筹备一场婚礼,热热闹闹的将人娶过门。
自从亲事定下后,她就免了梅香来跟前伺候,让梅香自己在屋里绣嫁衣。只是,梅香依然日日来她跟前伺候,嫁衣都是留着闲暇或者晚上的时候再绣。
这会儿听二月说梅香被子忠叫走了,荣恩清不但不生气,反而觉得十分欣慰。
虽然两人的亲事就跟过家家似的,被她一句话就定下来了,可她终究还是希望两人之间能够相互喜欢的。
荣恩清带着二月先去了听雨轩。自从和徐昌平定亲之后,云淑就很少出门了。一直窝在听雨轩绣嫁衣。
“你家小姐在做什么呢?还在绣嫁衣吗?”荣恩清叮嘱在院门口迎接她的李嬷嬷,“出嫁的日子还早着呢,你多提醒她,让她慢慢来,仔细别伤了眼睛。”
“是,多谢太夫人关心。”李嬷嬷乐呵呵的应着。
这些日子,她也帮着太夫人整理五小姐的嫁妆,那本厚厚的嫁妆单子,看得她眼睛都直了。
以前她还担心,分家时太夫人许诺给五小姐的一万两嫁妆银子,能不能全都给到五小姐手里边。
结果,太夫人不但给了,还多给了一万两。加上县主送过来的东西,五小姐的嫁妆都快要三万两了。
等过两个月,安国公府的聘礼送过来,如果也一并添作嫁妆给五小姐带走的话,啧啧……李嬷嬷觉得睡着了都能替五小姐笑醒。
李嬷嬷连忙拉回飞奔的思绪,笑着说:“小姐这会儿没刺绣,在练字呢。”
荣恩清心中奇怪,便问道:“怎么突然想到练字了?”
李嬷嬷笑着说:“徐五公子给小姐送过几次东西,也送过两封信。小姐回信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字跟徐五公子相去甚远,所以才动了练字的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