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爱无疆啊!”醉山月阴阳怪气地喷出一口气。“不愧是我的真爱。”
“假,太假了,彻头彻尾都是假的。”
谷荒泽也不知道他爹以怎么样复杂的心态去说出这样的话,但是谷荒泽实在太想笑了。
“或许娘真的爱过你吧。”谷荒泽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,“凭你的姿色,也能一时让他昏了头去。”
“只是某一天一拍脑袋,突然清醒,想起了自己的大任,于是就生了个阿俨出来,哎呀。这可太合理了。”
醉山月呵呵:“那你也是你娘一时色令智昏的余孽。”
谷荒泽也呵呵:“我很乐意接纳这个称呼,只要能老爹你难受就行。”
两父子的眼神在空中交汇,电光石火厮杀过一阵,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各扭向别处。
唐安俨站在门外,盯着被捆着的徴音真人,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。
醒来的徴音真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,怒目圆瞪回去。
“看啥看啊,毒瞎你!”唐安俨向徴音比了个奇怪的手势,两只灰色的蜜蜂从他衣袖里飞了出去,径直朝着徴音真人面门飞去。
徴音真人四肢无法动弹,只能下意识地扭过头闭上眼睛。
谁知眼皮上突然传来湿冷的触感,他的脸皮立刻就睁不开了。
唐安俨在他耳边嘿嘿一笑:“把眼皮封住,你同样也看不见。”
“低贱的魔物!”徴音又惊又怒破口大骂:“士可杀不可辱!”他拼了命想要运起全身灵力,却发现四肢软绵无力。
“你再骂!我这低贱的魔物就把这只白白嫩嫩的小精卫给吃掉!”唐安俨语言威胁道,又一掌将徴音拍晕。
可怜的徴音真人也不知道这天要晕倒几次。
“老爹和哥谈什么谈这么久?”唐安要拍拍手掌,大摇大摆地推开门进去。
就见到他哥和他爹背对背而坐,两人之间的鸿沟宽如大海。
唐安俨咂咂嘴,“怪不得凡人都说,儿子是爹前世的仇人,我觉得你们这可是血海深仇啊!”
接着他熟络地拍了拍他爹的肩膀,“爹,我就不一样了,我只会心疼你!”
呵呵,养子果然就是不一样啊,醉山月此时也不知道是悲是喜。
老怀安慰醉山月招招手让唐安俨蹲下来,像拍狗一样拍拍便宜儿子脑袋,接着捏着唐安俨的脸上下打量,“你说你娘为啥生的你啊。”
唐安俨嘟囔着辩解:“自然是因为我可是阿娘感天地孕化的,我娘还说我可是绝无仅有的,无因果可斩的,独一无二的。”
谷荒泽拧起眉头,他脑子中似乎闪过一道亮光。
“无因果可斩?”醉山月翻了个白眼:“你还小,你娘这是哄你呢,凡是世间生灵,打自娘胎起就结了因果。娘亲孕育之恩难道不是因,亲子需报之孝道难道不是果?”
唐安俨理不直气也壮,“娘既然这么说,自有他的道理,他可从来都不会骗我的。”
“娘还说都怪爹,害得我哥因果缠身,生下来险些也夭折,要不是及时怀了我,天道不敢妄动,保不齐爹你啊老婆儿子都保不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