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气氛僵硬中,拐角处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影,穿着酒店的工作和服,看皮肤年龄在五十加了,畏畏缩缩的样子不敢抬头。
真田苓:“下来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人纠结了片刻,似是很不情愿,磨磨蹭蹭的下来了,“你叫我河子阿姨就好。”
声音一出来,真田苓眉稍微动,不是正常人的声音,粗嘎难听,是天生的还是后期坏了声道。
“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,就是担心我们店长,他以前不是那样的人,对我们这些工人都挺好的。”
真田苓没管她说的话,“你抬头,告诉我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?”
河子一愣,她声音难听,很多客人都是让她别说话,这人怎么一上来就问她原因,“是,是意外。”
意不意外的,之后再查,这妇人终于肯抬头了,真田苓也注意到她眼睛中是带了美瞳,也就意味着真田苓看不到她原本的颜色。
工藤新一紧紧挨在真田苓身侧,一个莫名出现的女人,哪怕看起来是个老太太,也不会让他们真的不当回事。
真田苓面不改色,“你跟那个老头是什么关系,不只是雇佣吧。”
河子犹豫了片刻后道,“我们是朋友,工作之余有些共同爱好。”
真田苓:“那那件衣服,是你做的吗?”
河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,明白后手指在衣袖中搓了搓,“是,店长的衣服坏了,是我后来做给店长的。”
真田苓微微点头,“也多亏了你,要不然我还没办法给那老头定罪。”
河子:“……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,是不是太不考虑她的感受了。
不过真田苓可不在意,随后道,“既然你们还不错,他犯的罪,你负责补偿吗,比如说那还在医院的受害者。”
河子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会补给那孩子医药费。”
“那孩子现在是一个人住在医院吗?”
真田苓:“是啊,等会儿我把地址发你,人还没醒,还没找到家里人。”
河子:“是个可怜的孩子啊,店长他以前真不是这样的,我会那些钱过去,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医院抢救,家里人会有多担心。”
(日文她他发音不同。)
真田苓在发信息,听到河子女士最后几句话的时候,缓缓抬头盯着她,漆黑的瞳孔仿佛透不进一丝光亮,像黑曜石一样毫无人气,被盯着的人从心底漫起阵阵寒意。
河子忍不住后退半步,反应过来后立刻止住,“怎,怎么了,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。”掩在宽大和服衣袖下的手握紧了手中的东西。
真田苓把手机放在裤子后兜,顺势一手指着她,“你刚才说的是,他?”
河子脸皮不易察觉的抽了一瞬,“应该是你听错了吧,我说是她。”
真田苓:“不,我没听错。”
河子不解:“那可能是我说错了,天色太晚了,我有些犯困,一时说错了也有可能。”
真田弦一郎不太明白真田苓为什么会揪着这一个点,但他更明白自己,这种时候,保持沉默最好。
真田苓眼底泛起一丝异色,“从始至终,我说的都是死者受害者一个统称,但接二连三的死者都为女性,我提到的关键性证据也是耳环,这类明显的女性附属配饰。”
男生当然也有带的,但提起耳环耳坠人们会下意识的觉得对方是女性,尤其石崎京太郎当初伤害的都是女性。
“包括警方都认为受害者全部都是女性,你为什么会用到他这个字。”
河子头皮发麻,后背冒起一层冷汗,不只是因为真田苓说的话。
“除非你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