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标腹部负伤,预计失血200l~250l。”
“二、三、四楼失去目标行踪。”
“目标逃往顶楼,狙击准备。”
星海银听着耳边接连的报告声,从一室白烟中走出来,他摘掉脸上戴着的防毒面罩,手里拎着一把被琴酒丢下的狙击枪。
男人丢掉碍事的风衣外套,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领,随后按上耳麦,“狙击手还没有就位,拿个火箭筒给我把他轰下来。”
“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。”琴酒在耳麦里随口怼了一句,随后继续指挥着行动。
星海银不紧不慢的挽起衬衫袖子,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漂亮,但白皙的皮肤上却陈列着四条细长发红的抓痕,为其莫名增添了几分破碎感。
“你明明知道顶楼会有接应他的直升机——要是这次让他跑掉,那可就太膈应人了。”说罢,星海银抬手几枪打碎走廊窗户的玻璃,一脚踩上窗框借力往外一跃,然后单手稳稳抓住了垂吊在窗外的绳梯。
直升机得到指令上升,星海银攀着绳梯几下翻进大开着舱门的机内,驾驶人员显然对这种情形见多不怪,他询问着是否要靠近顶楼,全程并未多看这位组织内大名鼎鼎的里卡尔一眼。
“升高拉远距离。”星海银拿起舱内的黑色箱子,打开后翻出一个护目镜戴上,高空的风太过凛冽,会在狙击时对狙击手的眼睛造成额外的影响。
里卡尔在之前是不太在意这点的,不管是如何恶劣的环境他都可以安然的适应下来,但这种堪称优异的适应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,而是靠后天的训练而形成。
不过在和朗姆做诀别时,星海银觉得他可以稍微的郑重一些,不过这种郑重并不是因为目标是朗姆,而是因为那个家伙对这条命早已垂涎太久,容不得半分闪失。
不允许,也不会有任何差错。
“目标已到达顶楼,狙击手准备。”
耳机内传来琴酒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,星海银半蹲在舱门处,风刮起他的额发,透过飞舞的发丝,星海银精确的在准镜中锁定了朗姆的脑袋。
“嘭——!!”
子弹从枪口射出,高速旋转着撕裂开空气,像是一头露出獠牙想要撕咬猎物脖颈的野兽,带着不可阻挡之势,准确命中了对方的脖子。
星海银从瞄准镜中看见了被他击中的人临死前不可置信的表情,他神色淡淡的收起枪,没有兴趣再去看将死之人的徒劳挣扎,语气平静的朝着驾驶员道,“返程。”
驾驶员很有眼力见,没有智商掉线的问星海银琴酒要怎么回去,闻言只是默不作声地驾驶着直升机离开。
琴酒在耳麦中听到了星海银这句话,他挑了挑眉,但最后什么也没说,上了顶楼确认过朗姆死亡后,他点了根烟站在顶楼的边缘,烟雾被风吹散,火星明灭。
距离他们赶到这边围堵朗姆,到现在成功击杀,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。
二把手不愧是二把手,就算被砍掉了左膀右臂,还是能伸着脖子苟延残喘,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,也能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围堵下不择手段保全自己。